行者们熟悉的黄帽鸭,却又没来由透着一丝陌生。

“然后呢……”笛谬发出轻蔑的笑,“追到里世界深渊来,想杀了我?”

“是。”不再故作翻译腔的黄帽鸭,语气里透着视死如归的果决。

“好呀,”笛谬笑得更愉快了,像想出什么恶作剧的孩子,“我就在这里让你杀……”

黄帽鸭眯了下眼,似感觉到某种阴谋。

可还没等它想清楚,面前的脑本体忽然从中间裂开,一分两半,犹如一个被劈开的、正在融化的球,粘稠胶质顺着边缘缓缓流淌,滴落。

罗漾十人看愣,这不正是笛谬脑本体被方遥洞穿之后的样子吗?

恍惚之间,两个场景好像跨越时空,缓缓重合。

不同的是这一回是笛谬主动“敞开自己”。

在黄帽鸭瞬间变色的脸上,旅行者们终于知晓了笛谬的目的在那裂开的脑本体之中,缓缓出现一个身影。

一个旅行者们以为再也看不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