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归打脸,但问题也随之而来

烧仙草:“都到终点站了,我们为什么还在这个鬼地方?”

其他九个伙伴无法解答。

就连高速公鹿,也和画面里的旅行者们一样懵逼。

按照以往正常的列车考核流程,旅行者们在黄帽鸭和神秘力量帮助下,一起摧毁最高中枢,而后入侵树倒下,他们离开,前方迎接的就是终点站台。

不过转念想想,刚才方遥手撕笛谬,是不是等于已经摧毁最高中枢了?

这么一来,车票也的确应该到终点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为什么漂流大厅的火车站台没有出现?

思索中,高速公鹿又瞥了一眼后台,下意识想从能量变化中看看有没有答案,但出乎意料的是,能量波动竟然停止了。

高速公鹿愣了两秒,最终确定,后台能量波动定格在方遥洞穿脑本体的那一刻。

他不信邪地想进一步查看数据分析,愕然发现竟然无法从后台进行任何操作了,整场考核仿佛在笛谬脑本体裂开的那一刻,被打包锁定,除了他之前早就设置好的数据备份仍在继续工作,现在他进行任何新的操作,后台系统都没反应!

“什么情况……”高速公鹿百思不解。

如果是来自旅行者或者笛谬的能量,顶多是后台崩溃,但还从没出现过后台被锁定的情况,这种感觉就像有一个更高权限者在操作系统。

十位正困惑盯着手中车票的旅行者,并不知道什么数据锁定什么后台系统,只是耳尖地忽然捕捉到一丝异响。

众人几乎同时抬头,循声而望。

远处一片不知何时出现的光亮,而在光亮之中,是单薄的黄帽鸭,与完整的脑本体。

“怎么回事?”

“那团玩意儿不是被方遥手撕了吗?”

“无限愈合?”

“我说,有废话时间,还不如赶紧过去帮忙”

一语惊醒。

置身黑暗的旅行者们,踩着脚下飘忽的重量感,穿过深渊,奔向那片光亮……

“砰!”

“砰砰”

“咣当!”

“嘶”

碰撞的闷响与疼痛的倒吸凉气中,一窝蜂冲过去的旅行者们仿佛撞上一道看不见的透明墙,摔了个七零八落。

摔倒的位置距离黄帽鸭与脑本体还隔着十多米呢。

最先爬起的梦黄粱,试探性抬手摸了摸前方,什么都没有,但当他脚下一动,向再往前一步,又“砰”一声被撞了回来。

“妈的,什么鬼东西!”梦黄粱彻底暴躁。

罗漾起身,也试了试,没梦黄粱那么莽撞,但的确,眼看不到,手摸不到,可身体就是过不去,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刻意将他们与不远处的黄帽鸭和笛谬隔绝开。

“你居然能追到这里……”一个声音忽然从对峙中的二者处传来。

旅行者们身形一震,暂停对看不见屏障的研究,不约而同将目光锁定黄帽鸭和那团物质。

声音肯定不是黄帽鸭的公鸭嗓,况且鸭子此刻压根没张嘴。

所以……是笛谬的脑本体在说话?

很奇怪,他们听过笛谬原本的声音,那似来自宇宙深处的古老呓语,也听过笛谬吃掉方遥后的声音,带着一丝方遥本身的音质,又有微妙的扭曲。

然而此刻这个声音,他们没听过。

“说没听过吧,又好像有那么一丝丝熟悉……”于天雷望向十米外的那团物质,不确定地呢喃。

“我说过会死追着你,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这一次是黄帽鸭说话了,黑豆一样的眼,向着笛谬脑本体折射出强烈仇恨。

那是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