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怂货睡了一晚天还没亮就跑的。
哦,原来是相亲几十次都没成功的怂逼余辞岁。
阮云跑腿坐在床上蹙着眉盯向身旁的床单褶皱,手心覆盖在那片区域还残留着淡淡余温。
揉了揉太阳穴,阮云又疲倦地跌倒在枕头上,卷翘的睫毛眨巴几下,开始陷入沉思。
他昨晚到底算是喝多了还是没喝多?
没喝多的话又怎么会拉着余辞岁上床?喝多了的话又有意识存在。
思来想去阮云越想越气,狠狠锤了一把床垫后蜷缩起身子如同小兽般呜咽几声。
他最近工作繁忙,看来是太久没发泄过的原因?
又或者是因为昨晚看到柳西倦身旁的小孩儿的缘故。
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很在意,但又没有任何立场去在意。
“醒醒吧,只是个八年没见的炮友。”阮云拍了拍脸蛋自言自语说道。
早晨十点,阮云带着宿醉后的疲惫走出家门,正巧碰到拖着行李箱回来的薄斯厌。
“你出差了?”阮云很是诧异,明明前天都还见过他。
银灰色的行李箱上面挂着字迹模糊的登机牌,看上去有些眼熟。
“没,这是……”薄斯厌鼻子嗅了嗅,“昨晚又喝酒了?”
阮云瞪大眼睛:“你是狗变得吗?这都闻得出!”
他出门前还洗了澡换了新衣服。
薄斯厌轻笑了几声:“我猜的,你看上去很困。”
“牛逼。”阮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朝电梯走去,快到门口时又突然转过身,“晚上有空没?”
来自炮友的直白邀请。
薄斯厌的生活可以说是相当简单,早上买买菜逛逛超市,下午研究各种菜品,晚上偶尔直播游戏,周末爬爬山,提前过上养老生活。
最多有时候会回老家处理他入股公司的某些事物,但这种情况一年可能也就两三回。
所以阮云就从没想过会得到‘有空’以外的答案。
“抱歉。”
阮云:“!”
“柳西倦昨晚回来了,我们约了今晚的聚餐。”薄斯厌顿了顿又说,“这个行李箱就是他的。”
这下阮云彻底不淡定了,这几个男人私下究竟什么时候关系变得如此之好?
柳西倦回国,余辞岁知道,薄斯厌知道,唯独阮云不知道。
胸腔燃起一股怒火,阮云开始阴阳怪气:“出个国手断了?”
“……”薄斯厌无奈地解释道:“我们在派出所折腾了一晚上,他困到直接睡在了车里,所以我才提前帮他拿上来。”
“什么派出所?”阮云跟不上节奏。
男人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刷刷几下点开一个新闻页面递给阮云。
[某热心市民深夜帮助迷路儿童找到父母……]
阮云看的相当仔细,连里面的标点符号都没错过。
两分钟后,阮云总算平缓了下来,小声嘀咕道:“原来只是迷路的……”
“就因为这件事能整一个通宵?”
提起这件事薄斯厌长长叹了口气。
本来是一件好人做好事,柳西倦把小孩儿带到派出所就能解决的问题。
可不知道又是哪个热心市民看他们相处和对话里不像认识的人,然后就以拐卖儿童的名义报了警。
这下不用花时间走去派出所,直接警车打包带走。
到了派出所那孩子太小了遇到警察提的问题愣是一个字都不敢回答。
这下子柳西倦的嫌疑又重了。
他跟乔念半夜两三点接到的电话,匆匆忙忙赶过去就看到堂堂海龟回国第一天委屈巴巴地被关进了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