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他自己去看看,奈何其余几人不放心,非要陪同着一齐前去。

阮云家虽面积大,外面还有花园,但是主路上很窄,跟大多数的农村一样,勉强能通过一辆大货车的宽度。

因为方圆几公里又只有他们一家,道路旁的路灯都是自家修的,坏了也懒得再去修理,反正花园内有灯。

厚厚的积雪踩上去软绵绵的,阮云缩了缩脖子,冻人。

“是那个人吗?”乔念眼尖,出了花园铁门就看见不远处坐在田地边上的黑影。

地面全是雪,黑影貌似是将行李箱倒垫在屁股下面,如果不是那阵阵冒着火星头的香烟,可能还真发现不了。

“靠,这天气待一整天,他还没被冻死?”孔望择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丝毫不觉得冒犯地朝黑影照射了过去。

阮云虚了虚眼睛,背影怎么这么熟悉?

察觉到光线,黑影半遮着眼睛转过身,是一张俊逸而又张扬的面孔,全身都透露着不爽,似乎在反感是哪个缺德玩意儿大半夜拿强光灯照他。

孔望择傻眼了:“年……年年有余?”

都是一个平台的,怎么可能不认识。

柳西倦吹了个口哨,促狭地盯着阮云:“你的姘头。”

唯独薄斯厌对这人不太熟,但他也听说过,恍然间又想到那张名单,脸色变得微妙,“他就是余辞岁?”

乔念疑惑不解:“嗯,不过他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随着前行,他们离得越来越近,而余辞岁也站了起来,身形挺拔,一双深邃的眼眸死死盯向阮云。

鞋子在雪面上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余辞岁眼底带着血丝,干涩的唇瓣轻启。

响亮的耳光惊住了众人。

阮云自认为帅气的收回手,实则掌心通红,这一巴掌太用力了。

“厕所的那次。”阮云冷声道,“现在扯平了。”

这一巴掌是给第一次见面,余辞岁对他做过的那些龌龊行为。

为什么之前不报复,主要还是阮云比较怂,那他妈的他一个人能跟现在后面还站着几个男人的气势相比吗?

其余几人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余辞岁是明白的很透彻。

他摸了摸僵硬的脸,原本就被冻的有些僵红,现在更是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舌尖从口腔内壁抵了抵发麻的脸颊。

阮云打完是爽了,可后背又开始发凉,眼前的青年身上穿的黑色羽绒服表面已经完全被雪打湿。

漆黑如墨的眼睛好似幽静的寒潭般深邃,眼角逐渐眯起,带着股如鹰隼般的阴鸷狠戾,就这样盯着着他,余光再无旁人。

“打够了?现在该我了。”余辞岁用着略微低哑的声音说道。

其余几人听到此话脸色大变,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要反打阮云,立刻上前制止之时,然而刚被挨了耳光的青年猛地扣住阮云的后脑勺,狠狠咬上了他的唇瓣。

不止是其他几个人,就连阮云也一度认为余辞岁是要揍他,然而唇上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张开唇,下一秒,那火热的舌便趁机而入,疯狂、蛮横,带着浓郁的侵占掠夺。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已经不算是吻了,更像是发泄,不带一丝情欲。

一股铁锈味在嘴里蔓延,阮云的唇瓣被咬破了,烟味在口腔里传递,呛的他想咳嗽,扣在他后脑勺的那只手格外用力,另外的手还不断环着他的腰身往怀内带入。

雪花片片轻落在阮云纤长的睫毛,不由颤动,他被吓懵了。

“操!”孔望择酸到爆粗口,撸起袖子大步朝他们走去。

漫天飞雪,好生浪漫。

然而此刻却是六个人的场景。

“你他妈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