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同样落在她眼睛里,满是清晰明澈的褐色。
夏棠用力捏皱他的脸颊,眼睛好似融化的琥珀:“我只是受伤摔倒了一下,又不是倒在路边快死了。如果真遇到搞不定的事,我绝对会找你帮忙啊。”
她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完,才松开手,陆霄脸上留着绯红的指引,缓慢消退,就像脸颊上升起的红晕。
他没挣扎,没反抗,只安静看着她,仿佛在衡量她话语中可靠性的含量,非要得到确切承诺 地问:“你保证?”
这家伙好烦。
夏棠舌尖无奈抵了抵后槽牙,没办法地重新坐直身体,视线迅速环顾过四周,然后两只手把他的脑袋扳过来,脸凑上前,吻了下嘴唇。
风又吹起来,带着初夏微妙的燥意,窗帘在风里飘荡,留下风吹海浪似的阴影。日光倾城。
吻就像钢琴家的手指敲击琴键,音符色泽明亮如湖水,乘着微风从耳边掠过。
嘴唇相碰,夏棠的鼻尖盈满他T恤衫上清爽的香气。只是短暂相贴的吻,窗帘才飘到一半她就已经松开了陆霄的脸,睫毛颤了下,头慢慢隔开距离。
又被人握住手腕,拉回来。
陆霄倾身向前,一只手撑在床缘,一只手圈住她的腕骨,鼻尖擦着她的鼻梁经过,又重新覆上温热的吻。
他皮肤上沐浴露的气味闻起来像湿漉潮热的海风,带走病房里苦涩的药水味。
附近很安静,好像能听见银针落地的声响。唇被柔软地含吮住,窗帘的阴影掠过眼皮,就像海鸥飞过留下的倒影。
夏棠手里揪着陆霄胸口的T恤衫,舌尖勾缠在一起,不断深入,她的呼吸在缠绵的热度里微微急促,手指越揪越紧,把布料抓得一团皱。
分开的时候她的脸颊染上很薄的红色,嘴唇要比脸颊更红,抬起眼睛看向面前人,鼻息微微相触,视线交汇,像被看不见的丝线牵连。
她抿一下湿润殷红的嘴唇,靠回到床头,脸蛋绯红,但故作镇定地看着他说:“太阳这么大,你还穿黑T恤,在外面不热吗?”
她的确很懂得如何破坏气氛。
“我本来又没打算参加运动会。”陆霄稍稍偏下视线说。
“那为什么过来操场?”
“因为你说你在。”他回答说。
我又没叫你过来。
夏棠刚想开口,被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打断。
好在推门而入的不是认识的同学,而是校医院的医生,瞧见病床边换了一个的男生面孔,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夏棠在床上正襟危坐,试图表明她和旁边这男的只是普通同学关系,甚至可能根本不认识。
多少有些欲盖弥彰。
陆霄坦然靠着椅背,医生检查伤势,他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在旁观望。
这天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夏棠的骨头完好无损,只是扭伤,校医低头下医嘱,陆霄时而插嘴问起注意事项。
俨然一副家属气派。
女医生打量他们俩,一脸“年轻真好”的表情。
夏棠坐在病床上,无地自容地捂住脸。
在李子沫中午来送饭之前,她及时把这家伙推出了病房。
57.狭路相逢
学生会长办公室,冷气固定26度。
卫川生懒症发作,对运动会的项目兴致缺缺,窝在会客用的黑沙发上,和林清让下国际象棋,消磨掉上午的最后一点时光。
他手里捏着枚自己仅存的主教,摸着下巴想该往哪边下。对面的林清让闲闲靠着沙发,薄白的眼皮低垂,平静地观察着棋局。
卫川生拿着主教斜走两格,吃掉一枚士兵,一面抬起眼睛,八卦地问道:“你说那两个人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