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制的可怜人泪眼婆娑,断断续续地呜咽着应答:“好、好看。”

话音刚落,男人便噙着他的唇舔弄。那灵活的舌尖耐心地撬开贝齿,随后长驱直入,勾着另一条羞于见人的小舌一起捣乱。他们在小小的腔室里翻天覆地,引得主人开始呼吸不畅,险些昏倒在欲望中途。

江烬眠撩开爱人黏在脸上的碎发,轻吻他洇湿泛红的眼尾,“喜欢吗?”

周灿宁弯翘的睫毛微颤,迷蒙着双眸点头:“喜欢。”

然而江烬眠并不满足于这样模糊的答复,非要从他嘴里撬出一句准话:“喜欢什么?”

周灿宁像猫儿一样小声哼哼,奶乎乎地搂着上方的男人磨蹭,不自觉地把裹在体内作动的性器绞得更紧,挺着身子炽热难耐地往前拱,企图向男人索要更多怜爱。

湿热的吻从眼尾落到眉心,再从眉心移至鼻尖,最后珍惜地烙在唇瓣。

“宁宁,告诉我,我想听你说一遍。”

周灿宁被磨得没了脾气,抬手轻轻地抚上江烬眠的脸,拇指细细摩挲,水润的眼眸里全是他的倒影。他渐渐放软身子,接纳男人蛮不讲理的一切,用最柔软的地方安放最重要的东西。

“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

明明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当江烬眠听到确切话语时,他还是无可避免地失控了。

他盼这一天盼得太久,久到已经不敢再抱希望,生怕自己等来的是又一盆冷水。爱周灿宁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等周灿宁爱他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曾幻想过无数次美梦成真的场景,但没有任何一次比现在更真实,也没有任何一次比现在更开心。

他原以为到了这个时候,自己会有许多话要对周灿宁说,可实际上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只是做得比任何时候都凶,抱得比任何时候都紧。

语言已经成了累赘,本能比一切更直观。

夜色撩人,神明慈悲地挥散迷雾,引导虔诚的信徒追随欲望。没有阻碍,没有犹豫,一切都是明朗的,一切都是激昂的。信徒只需用行动证明真心,一往无前地奔赴信仰所在,便能得到神明的无私包容,以至于耽溺在肉体构成的天地牢笼,永世不得出。

“疼,轻点……”

江烬眠掐着爱人的腰,插得一次比一次狠,在不知不觉中失去理智,好像要把整个人都埋进这具柔软的身体里。

“我要进去。”

周灿宁迷茫地掀开眼皮,不明白江烬眠在说什么。

他不是已经在里面了吗?

江烬眠悄然摸上爱人平坦的腹部,近乎迷恋地摩挲着那片肌肤,似乎因兴奋而陷入疯狂:“他们都在这里待过十个月,我也想待在宁宁肚子里。”

宁宁说喜欢他,真心实意地喜欢他,所以他们才该是一体的。他要把整根性器塞进去,把两个精袋塞进去,把自己也塞进去,然后成为宁宁的一部分。他和宁宁的关系应该比江守光、江挽阳更亲密,他们曾经拥有过的东西,他只能拥有更多,一丝一毫都不能少。

周灿宁还没从之前的温馨气氛中回过神来,就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可怕要求吓坏,顿时挠着他后背尖声求饶:“不、不行!进不了的……不要……”

“宁宁不是喜欢我吗?可以的,我也想和宁宁那么亲密。”江烬眠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令人心惊的话:“只有我没进过……凭什么?我比他们更爱你,我才是最有资格的人。宁宁,不要偏心。你说你喜欢我的,你在骗我吗?”

江烬眠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病态地诱哄爱人给予超出预期的包容。他仿佛被打开潘多拉魔盒,压抑已久的浓烈情感蜂拥而出。那些不该泄露的恶念一朝得到意料之外的回应,便立刻激起剧烈反噬,将他仅有的理智全部蚕食,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