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喝完酒,江烬眠都会把自己收拾妥当才去抱周灿宁。今天他是醉糊涂了,急吼吼地就去和周灿宁黏糊,自然招来嫌弃。

“娇气。”江烬眠转而在爱人的锁骨上咬了口,标记地盘似的烙下一抹红印。明明他的脸上布满了不情愿,却还是乖乖放开他,晃到洗漱台前刷牙漱口。

周灿宁站在原地靠着墙壁看他,嘴边悄悄勾起一点弧度,转瞬即逝。其实江烬眠不发疯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只是这样的时候很少。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总是做些让人生气的事,总是把好的局面变坏,所以他们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有时候周灿宁也会忍不住想,如果江烬眠一直戴着绅士面具骗他,他们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但是想那么多也没有意义,江烬眠病态的占有欲注定他们不会有那种可能。

就像刚才说的,他无法改变,也无法反抗江烬眠。所以他只能尽可能地去包容现在的江烬眠,试着让他们都过得好一些,不要再相互折磨。

人的一生那么短,如果可以快乐一点渡过,谁会愿意痛苦?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周灿宁已经提前打开注水系统。等江烬眠洗完脸,浴缸里的热水也刚好放满。

江烬眠胡乱擦干脸,迈着长腿大步走近,似笑非笑地拉起周灿宁的手搭在浴袍系带上。他明明还有一半清醒意识,完全可以自己动手,却非要霸道地让周灿宁亲自脱,恶劣地看着爱人露出不自在的表情。

在江烬眠面前脱自己衣服这件事,无论周灿宁做过多少次,都还是会有些不自在。因为每当这种情况出现,接下来的事都必定与性爱有关。若非被情欲折磨得失了理智,他很难面不改色地剥光自己,亲手推动自己伏于他身下承欢的进程。

太羞耻了。

可是江烬眠的温柔从不会在性事上展现,他只会使尽一切手段逼他就范,他有不愿意的自由,却没有拒绝的权力。

象牙白的丝质浴袍被抽出系带那刻,便半遮半掩地敞开主人的身体,松松垮垮地挂在白皙的肌肤上。一对可爱的小乳羞怯地露出大半边,凉风吹过时,顶上两颗红豆便颤巍巍地挺立变硬,像主人一样性感又诱人。下身令人神往的秘密之地被布料裹住,不松不紧地保护着主人的脆弱。明明那只是一条普通的纯色内裤,却有着毁灭人理智的魔力,引诱男人为之疯狂,为之奉上性命,只为了讨得片刻欢愉。

浴袍被抖落在地面,展开那幅被人珍惜呵护许久的艳丽画卷。细长的手指探向内裤边缘,在炽热的目光下略作犹豫,缓缓褪下最后一块遮羞布,将泛着粉的身体完全展露在男人眼前,予取予求。

江烬眠快速脱完自己的衣服,抱着同样光溜溜的爱人踏进浴缸。他的眼里有火光,那是对周灿宁的渴望,燃烧的是自己为数不多的理智。

热水漫过两人身体,周灿宁被禁锢在江烬眠强壮的手臂下,不得不跨坐在他身上。江烬眠的手兜着他的后脑勺,不容拒绝地施力往下压,强势地吻上他的唇。

轻啄,试探,含弄,深入,引诱,纠缠,而后便是无尽的掠夺。空气被尽数劫走,银丝也禁不住溢出,唯有喘息声徘徊不去。他的舌勾着他,把湿热的口腔当做单独战场,拼命追逐那点令人魂牵梦绕的甜。安抚,迷惑,撕碎,然后一点一点吞吃入腹,最终融为自己化不掉的骨血。每一次呼吸都是双倍,每一次心跳都是二重奏,是残忍而不留情面的进攻,也是珍爱而流连忘返的守卫。

水面荡着波浪纹理,柔和地抚慰着紧绷的肉体。藏在水下的手指打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借着流水的便利悄悄入侵,与紧致的软肉拉扯斗争,然后嚣张地占据那块熟悉的领土。但他并不恋战,听到身体主人难耐的呻吟声后,便换上最引以为傲的屠戮武器,一举攻入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