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写完,宁遥拿来一看,笑了笑,“同学,我名儿你给写错了。”

邝野自觉又上道的递出去自己的笔,宁遥重新改正,“这个遥,不是瑶,路迢迢的遥。”

他看着她写的字,又问,“哪个宁,二声还是四声啊?”

宁遥双手交叉,下巴轻轻搁上去,“宁折不弯的宁,四声。”

邝野笑了笑表示了然,回去就跟丁一帆说成了,给他写名儿诶,八字都有一捺了。

丁一帆眉心跳了跳,呸。

隔天值日,邝野就从簸箕里看到他的瘦金体,正躺在里面呢,靠,她竟然撕了?

他对宁遥那明晃晃的意思算是人尽皆知,宁遥自己当然也知道,只是她很长时间都淡淡的。

邝野寻思追女孩,总得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和长处,不能磨磨唧唧磨磨唧唧,大半年了表白都不敢,那是窝囊废,男人上手要有腔调!

他有什么长处呢?

帅肯定是一方面,可感觉宁遥不是很吃啊,那就换一个,打球吧,邝野没选篮球高尔夫什么的,反而选了台球。

大学城附近最多的就是台球厅和网吧,这俩场所都是男生待的多,烟雾缭绕的,他特意挑了一家环境不错的,周五没课之后约了人出来。

他本意是为了装逼,搞一种那种冷脸高手的感觉,自己库库打,让宁遥觉得是偶遇,进而不经意发现自己打球打的真不错,很帅。

宁遥是他拜托女生约出来的,为了不那么明显,他还特意戴了个棒球帽,在一边库库打球装高手。

她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个缺货,可能确实是因为他长的太帅了吧,就是很显眼。

邝野的那种帅,不需要找角度,不需要修饰,纯纯浓颜系五官,很有冲击力,有种荆棘玫瑰的感觉。

这哥们打了半个小时都没有感觉到有人看他,反而刚刚看他的人都少了,去哪儿了?

他撑着杆子刚扭头,“噔”清脆的贯袋声,隔了两个桌子,那边的女生穿一件藏青色卫衣,头发披着,一边夹在耳后,叼着一根棒棒糖。

靠,砸他场子,他倒要看看怎么个事。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打球的人是宁遥,她也太帅了,球打的这么好。

“喂,来一盘?”

邝野对正在打球的女生道,宁遥咬碎棒棒糖抬头,“好啊,来。”

“有个赌注吧起码,要不玩儿着多没意思。”

宁遥又撕开一支棒棒糖,酸奶味的,“成,你说,赌什么?”

“要是你赢了,随便你对我提什么要求,怎么样?”

她笑笑,“随便?您口气可真不小。”

邝野更骚,“当然,你求我人求我物,我什么办不到。”

“但要是你输了,宁遥,当我女朋友。”

台球厅白炽灯耀眼,照的此间少年愈发桀骜张扬,宁遥莞尔,伸出手来,“行。”

邝野那是第一次跟宁遥击掌,也是他第一次碰到宁遥的手,他不知道的是,这巴掌以后常常落到自己脸上。

她走到他身侧去拿杆,“不过,我不可能输的。”

“哟,狂的。”

当宁遥最后一颗黑八打进洞,而邝野的半色球还有两个,他输得很明显。

宁遥把杆子一插,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再次咬碎棒棒糖,“菜,就多练。”

邝野愣在原地,像只傻鸟。爹的,这女人怎么回事啊,台球都打这么好。

不过看着宁遥的背影,他好像更爱了。

本着愈挫愈勇的愚公精神,邝野又别出心裁的想了别的招数。

他将他老爹其中一辆“揽胜”开了出来,停到学校的东门,等着和舍友聚餐的宁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