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帆发誓,真想一拖鞋拍他丫脸上,扇他两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等邝野都扔完了,他挑挑眉,啧了一声,“没意思,太平庸了。”

丁一帆冷笑一声,“大哥,你没有镜子有尿吧。”

邝野嘿嘿笑两声,搂着他的肩,“怎么了?你想看看哥的尿还是想接着?比比谁尿的有劲尿的高?”

丁一帆险些给他恶心吐了,“你有病吧?你就狂吧,自有老天爷来拾掇你。”

许是人狂自有天收,警惕哥们你做人做事别太过。

大一刚开学,扇这货巴掌的人就来了。

好看!

好好看(⊙o⊙)??

7.男人上手要有腔调!

丁一帆是音乐学院的,邝野不是,他是文科生,班里一共四十四个人,就四个男生,凑不够六人间的。

对于刚高中毕业步入大学校园,很想谈恋爱的邝野来说,这什么班级,这简直后宫啊。

丁一帆曾想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果然,帅而不自知这种人还是太少了,多的是邝野这种,知道自己长的帅而骚包的贱人。噢,不,多的应该是不帅还自以为帅出来买弄的油腻男。

军训的时候就有很多女生跟邝野混熟了,他的社交天赋点满,人帅又幽默,加了不少微信,天天有人一起吃饭。

话说刚开始他都没有注意到前排右侧那个一米七二的女生,扎着高马尾,露出一截素白的脖颈,打两眼看过去也不起眼啊。

邝野第一次见到宁遥正脸是宁遥被选出来当班级举牌的人,因为她是女生里最高的,细挑挑的,腿长。

彼时他正坐在树荫下休息,脱下帽子来扇凉,周围的人在说着什么,他的目光只聚焦在教官身边的那个女生。

寡淡,好寡淡的长相。

不对,她的颅骨长的真好,很圆,敲一敲,好听就是好头。

宁遥并不知道有死变态在看她,因为天气热,她把头发扎了起来,她有一颗很适合扎马尾和丸子头的头,准确说是头骨,就因为她的骨相,所以寡淡如白开水的脸有了起伏,变成了凌厉,面中留白的部分却添了“地母系”的厚重。

好高级的一张脸,邝野盯着有些愣神,因为他突然想到了大兴安岭白桦树树皮,那种在冬日里裂开纹理的白桦树皮。

就是那种感觉,像呼吸了一口冬日早晨的冷空气,凛冽澄澈,醍醐灌顶。

邝野目不转睛,他想他要去认识认识这个女生。

等她坐下来喝水的时候,邝野怀着不轨心思过去了,他头一次觉得心跳加快,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他之前都是怎么跟女生打招呼来着?

“那个,你好。”

好蠢啊好蠢啊!邝野在心里哀嚎,什么你好,土鳖吗?

宁遥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你好。”

邝野连自己的状态都找不回来了,笨的像一只鸭子,只会嘎嘎嘎,死嘴你平时不是挺会叭叭吗?

“那个,在哪儿打水啊?”

宁遥眉头微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打水吗?文华楼,一层就有。”

他点头,“谢谢啊。”

“没事。”

之后邝野灰溜溜溜走的时候,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这把妹连姑娘名字都没问出来。

在他以为宁遥不过就是个好学生嘛,一副乖乖女的样子,不难办,却不想那天宁遥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笑了笑,傻缺。

幼稚的搭讪。

嘴强王者邝野不知道,他是个雏儿,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跟女生手都没牵过,宁遥可不是,她高中就“早恋”过了,给她献殷勤的人比他高明多了。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