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野不高兴道,“这么久了你才带我来,让我跟丁一帆那狗挤,你不爱我。”
“你俩不是关系挺好。”
“哼,你不懂我。”
宁遥笑笑,从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对他说,“伸手。”
他低头看一眼,“干嘛?”
手却伸出去,宁遥拿出买的那枚素戒捏在手里,“戴吗?”
邝野看着那枚简单的戒指故意不满道,“就这啊,连个钻也没有。”
“有,就是小了点,这枚戒指名字叫纯粹。”
他哼了一声,“劳烦您给我戴上吧。”
宁遥给他戴到左手无名指的位置,他抬起来看看,“勉强配在我手上待着吧。”
“爱要不要。”
邝野笑了笑从身后搂住她,“谁说不要的,我已经戴上了。”
“我应该做个大的戴你脖子上。”
“好啊宁老师,我给您配根链子。”
“滚一边去。”
“我看你很喜欢啊。”
邝野执起她的手亲了一下,宁遥的无名指位置戴了一枚戒指,是他当初买的那个。
戒指最开始代表权力的象征,因为这是圆形,有一种原始图腾的崇拜,跟婚姻和爱情都没有关系。
后来钻石卖不出去,营销鬼才戴比尔斯的一句广告语,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钻石变成了爱情的忠贞,成了婚姻的必备。
当一切解构之后,她再次有勇气戴上这枚有含义又什么都可以不是的物,只象征她们的感情,不再是束缚。
邝野说,“那你还记得我当时怎么给你说的?”
宁遥点头,这枚戒指名字叫 vena amoris,拉丁语,译为爱情之脉,那时候人们认为无名指有一条爱的血脉通往心脏。
故而他那时候为这个浪漫的寓意买单,如果人是单子,爱的血脉,直通心脏。
“你来。”
宁遥牵着他到客厅,玄关的位置有视线障碍,走过来才看见,他愣在原地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宁遥。”
她走过去抚摸在钢琴上,“其实挺偶然的,我有一个同事前年出国,搬家的时候据说太着急车门没关紧,琴从车上摔下来受到了损伤,所以没有带,问有没有要的。”
“我掀开钢琴盖看的时候,记得那个编号,只是损伤不轻,我没告诉你怕你心疼,这一年我问丁一帆托了专人来修,我自己学了点儿技术,琴键是我一个个试的,你……要么试试?”
邝野指尖颤动,背对着她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丁一帆这狗,一点儿风声没露。”
他转过身来,眼眶完全红了,“宁遥你怎么这么爱我?”
宁遥走过去抱抱他,“曾经你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兜兜转转,还是有缘分,它肯定也很想你。”
邝野抱紧她,“你怎么这样儿啊,整的人感动死了,这么贵的琴你裤衩都没了吧?”
“其实还好,有一部分还没付呢,主要是坏了,所以价格我能支付得起。”
时隔多年,他无法诉说自己的心情,不真实感让他看一眼又扭过头去,没出息了半天。
当这架钢琴再发出第一个音的时候,声波震颤,音乐因爱重生,你走之后,声音从未停止。
“宁遥,我这一辈子就折你手上了。”
……
邝野因为留学早不在酒吧干了,这次回来他们有一场告别演出,小山和阿飘都签了新工作,工资稳定,收入可观。
宁遥再来的时候总觉得这里哪里变了但实际上装饰还一样没动过。
“你们店长呢?”
“店长在后台呢。”
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