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筑起高墙的防范状态让他很不爽,明明前些天也不这样啊?这又怎么了?

他心梗的难受,想起那时候分手宁遥对他说的那些话,一句句像冰棱似的,总是把他伤的很彻底。

手忍不住小幅度颤动,他不理解宁遥到底要什么,突然发现自己又被她隔绝出来,还要怎样?那他还要怎样?

掌心出汗,从前的阴影吞没了他,一时间情绪跌到极致,无力感让他很挫败,连带着有些胃疼,像有跟绳索在绞着拧。

“宁遥,你到底要怎样?”

“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你说啊,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你才会信任我,你才会放心?”

宁遥侧身对着他,没看到他的反应,“我不知道,我很乱,我不知道……”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成长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丝毫没有成长。

邝野走过来攥住她的手腕抬起来,宁遥才看清他眼底的水痕,“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吗?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没法儿给你想要的生活,因为我都不自由。”

“所以我恨不能自己赶紧成长,无论物质还是心智,我一直害怕有比我更好更适合你的人出现,每次梦到这种场景,我都像锥心一样,恨不得把这人弄死,我想求你等等我,不要接受别人,我会变好的。”

“什么久别重逢,什么破镜重圆啊,我一直沿着你的路在走,我希望你有一天回头,还能看见我,会发现我一直在跟着你。”

他唇色变白,好像胃里拧的更厉害,攥着她的手劲也轻了很多,“你怕我什么?我父母?宁遥我告诉你,她们死了,就剩我一个了,你听明白了吗?你想要我,我现在完完全全都是你的,你听懂了吗?”

宁遥一惊。

邝野疼的更厉害,松开了握着她的手,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薄汗,宁遥见他这个状态赶紧扶着他,“怎么了?哪里难受?”

他撑着她的胳膊,眼角有一行泪滑落,“宁遥,我已经没有底牌了,一张都没有了。”

宁遥半搂着他,“别说了别说了,你是不是胃不舒服呀,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她刚要走邝野拉着她,“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见他这副样子,宁遥心里着急,“先别说这个了好不好,你坐一下,我去给你接杯热水。”

他疼得靠着沙发靠背滑落,坐在地上,宁遥跑着给他接了热水递过来,“喝点儿,怎么回事啊,好好的又疼了?”

邝野没喝,执拗的问她,“你关心我吗?你在意我吗?我要是现在死了,你会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