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贫不笑倡,就算不为了钱,宁遥我问你,我以后怎么办?你明年就毕业了,你出去找工作且不知道在哪儿,你还能陪着我吗?说远一些,你也有男朋友,你不孤独了,我呢?我怎么办?你会选择跟他生活在一起还是跟我?你不还是选择他作为你未来的伴侣吗?那你凭什么要求我单身呢?”
“我不是要求你单身,凤霞,我们是永远的朋友啊,我只是希望你,唉。”
宁遥不擅长即兴组织自己的思路,一段话打过来她措手不及。
“都会选择跟男人组成同盟的,我到时候怎么办?宁遥,就像你说的婚姻不就是一种经济吗?马克思也说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俩以后生活不可能不涉及经济问题,哪有那么多纯粹的爱啊,左不过搭伙过日子。”
她不说话了,姜凤霞说完之后离开了,宁遥坐在椅子上待了很久,半夜飘雪了,她才想起今天是平安夜,明天是圣诞节。
这场雪越下越大,静悄悄的也没有风声,如果现在睡了的人第二天一早醒来绝对会惊讶,呀,好大的雪,什么时候下的。
雪落无声,白茫茫的一片,白的刺眼白的发晕,什么都是一样的。
……
凤霞几天之后陆续搬东西,宁遥偶尔看到她进进出出,也在宿舍楼下见到过她的男朋友,李勋。
容貌并不太显年纪,反而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也比较绅士,凤霞眼光挺好的。
宁遥提着包离开了,她系了系围巾,免得风从脖子灌进来,邝野给她打电话,邀她晚上过来吃饭,他做了排骨焖面。
冬天六点多天已经很黑了,宁遥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直坐着电梯到门口还在出神,邝野推开门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
她抬起头来笑笑,“没事,好香啊。”
邝野接过她的包来,“那是,我做的可成功了,你上次不是给我说之前送你的那件羽绒服丢了吗?我前天出去的时候又给你买了一件,试试?”
宁遥心不在焉的,他把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拉开拉链,对她说,“您伸手,握拳哈,要不毛衫袖子撸上去了。”
她像一个温热的木偶,机械的任由邝野摆布,他给她穿好站到宁遥正面端详,“很适合你,照镜子看看?我老婆真漂亮。”
宁遥看了一眼,比本白色稍暗一点的骨白,不至于那么亮眼却很衬肤色,她夸道,“眼光真好,挺好看的。”
邝野双手抱臂看着她,“那是,我也买了一件,我们一起穿,就是你这记性,还能把我送你的东西丢了,就不像我,你送我的五毛钱圆珠笔我还留着呢。”
“不过无所谓了,谁让我爱你呢,你再丢了,我再给你买。”
宁遥边脱边问,“多少钱啊?我给你转账。”
邝野不高兴了,“一件衣服你至于吗?”
她把衣服脱下来放到沙发靠背上整理,“怎么不至于了?还有之前的耳钉,礼物,都算算。”
“宁遥,你这是什么意思?跟我分这么清?”
宁遥转过身来看着他,“亲兄弟明算账,我建议咱们不要太混为一谈,开支上我跟你 AA,我不占你什么便宜。”
听她这话,邝野气到了,与此而来伴随着一种不安全感,“行啊,你算吧,你最好每一顿饭,用的卫生纸,油钱,洗洁精你都算进去,你就列单子,咱们每天就相互转账。”
她反而点头,“可以。”
邝野一噎,“你什么意思?”
宁遥说,“字面意思啊,你花你的我花我的。”
他冷笑一声,“那你别过了,你自己过呗。”
“行啊。”
听她这么说话,邝野脑子嗡一下,她这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