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这样的,他们中学家世好的很多,丁一帆不够看,别看他现在像个人,初中的时候又矮又瘦见天被人欺负,不是给人跑腿自掏腰包买零食买水,就是逼着替抄作业,田佳豪不是东西,混的时候打篮球输了就拿起来往旁边给他们看衣服的丁一帆脸上一砸,他那时还没做眼睛,镜片碎了,鼻血呼哧呼哧的淌。
邝野小时候就有一套自己的正义理念,见不得田佳豪仗势欺人,丁一帆刚好分座位的时候成了他的同桌,他决心护着他。
初中生有部分比较叛逆,邝野也不例外,抽烟打架都是那时候学会的,但他自诩叫什么打群架,这叫为民除害。
于是那天晚上,他拿了一个啤酒瓶递给自己的好哥们丁一帆,“来,干死他。”
长期积怨已久的丁一帆,咬了咬牙,拿起酒瓶来砸到田佳豪头上,当下血流不止,昏迷过去,丁一帆害怕了,邝野也被吓到,两傻缺互看一眼,除暴安良的梦碎了,等着他们的是牢饭。
丁一帆十分义气的给自己壮胆,我去坐牢你别去,人是我打的,邝野抽了根烟觉得他是傻屌,推他一把,轮得到你?
事闹大了解决不了,想做英雄的少爷最后靠爹擦屁股,田佳豪没死,但赔了不少钱,也给送去了国外。
坐着大卡车去运货,到地儿了邝野从车上跳下来,冲着搬货的嚷嚷,“你们老板呢?”
田佳豪今天刚好在,从仓库里出来,见到他单眉挑起,迈着八字步走来,“哟,我当谁呢,邝野,少爷没得当了给人家当狗呢?”
邝野拿着单子看了看,按按圆珠笔的弹簧,“咯噔咯噔”的,“从马来西亚回来了?你说你怎么还不长记性呀,这么多年了你是一点儿没变啊。”
“你现在再打我一下试试呢?来来来,你再打我一下子。”
田佳豪就近抽了一瓶酒,邝野拿手背推开,“干什么呢,法治社会,这都有监控呢,你当你家还是黑社会呢?现在都扫黑除恶严打,你悠着点儿吧。”
“呵,你是没家了吧,丧家犬。”
邝野无所谓,“随便你怎么说,来,这是你答应我们老板的利,请结清。”
田佳豪咬牙,腮帮子鼓出,“给女人当狗你还乐上了,邝野,你不屌了?”
“狗在哪儿?我只听见狗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