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几乎要闭上了:“...要在这里吗?”
在这里再做一遍,像那年在医院里一样,把我畸形又恶心的身体给所有人观赏,把我淫荡又下贱的模样给所有人围观,你就可以消气了吗?
覃显拧紧了眉头,看着他在夜风里发抖的身体,一把又给他把风衣套上,拉紧捂严实了:“什么在这里?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站起身,拽着陆时的手臂,把软得几乎站不住的人从地上拉起来:“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陆时还是那样醉醺醺地盯着他,眼瞳已经涣散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的,站不稳一般往他的身上倒。
覃显觉得自己应该躲开的,因为这么多年,他该一直恨着陆时才对,可是他只是站着不动,任由人扑倒在自己的怀里。
滚烫的身体贴紧了胸膛,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被点燃了,像烧开的沸水一样发烫,咕噜咕噜地冒泡。
“我知道...”
陆时的嘴唇蹭在他的毛衣上,含糊着嘟囔:“你不是他。”
在听清陆时的话后,覃显的眸色骤然冷下来,他抿住唇,盯着陆时柔软的头发,恨不得把人揪起来问清楚,问自己是谁?问他在想谁?
但他只是咬牙握紧了拳,像一座石墩一样笔直地站着,因为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了关系,他是谁,对陆时而言本来就不重要,现在更不重要了。
“你要?H我吗?”陆时伸手与裤腰的扣子做斗争,试图解开裤子。
显然他的脑子已经醉到失去对手指的控制,挣扎了许久也没有解开裤扣,他只好换成握住覃显的手,拉着往自己身下的穴口摸:“就在这里吧,做到你满意为止。”
就当你是他,把他需要的千千万万遍在这里偿还些,我好在哪一天离开的时候少一些愧疚。
手下柔软而温热的触感让覃显心脏骤停了一秒,他猛然抽回手,呼吸变得急促,像被摸了屁股的猫一样炸毛:“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陆时被他吼得一愣,身体僵住了,一点点从他的怀里退开,跌跌撞撞地往回走:“我知道啊...”
“你嫌弃我不是女人,你恶心我的身体,我都知道的。”
他连后颈都被酒精激得红透了,覃显看着他摇晃的、几欲摔倒的步伐,攥紧了手,最终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长长的街道望不到尽头,路上很少有车经过,树叶落得差不多了,只剩枯枝在夜风里摇曳晃动。
昏黄的路灯照着前人跌撞的模样,照着后面颀长的、紧跟着的身影,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夜里寂静无声,除了脚步,只剩下心跳声。
灯光洒在陆时的身上,映出柔和的光晕,又一点点向后退去,拉长了陆时的影子,覃显的脚印落在了陆时影子的头上,想要用力踩一脚,却只是向一边挪了点距离避开。
影子缩短了,他靠得离陆时近了些,明明伸手就能抓住的人,他看了很久也没有抬手,影子又被拉长了,他随着黑影放缓了脚步,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