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
被追尾的司机猛敲窗户,火冒三丈嘴里骂骂咧咧。
陈新民及时过来,一面出示证件,一面将明白递过去:“这是我朋友,她刚出院有点不舒服,这样,您出任何问题找我,修车费用我来出。”连载Q号1/876/241/683
那人看看他的警员证,哼气着收了名片:“生病了就不要上路开车,害人害己!”
陈新民将一脸虚汗神思不属的宜真从车内领出来,将车开到一边,连打几个电话出去,再把人接到自己的车上,拧开矿泉水递过来。
宜真慢慢地回过神,虚弱中机械道:"谢谢,麻烦你了。"
陈新民不在意地摆摆手:“车子你不用管,保险公司会过来处理。准备去哪儿?”
他也不问什么事,想说她自然会说,不想说也要给她空间。
宜真垂眸,无措地掐着指腹,她也不知道去哪,现在回分局显然状态不对,怕被人看出来。她这人撒谎还不精深,要是陆深执勤回来,逃不出他的法眼,那时她该怎么说?
给小赵打去电话,正好拿追尾做堂皇的借口逃班。她需要时间整理下脑海里混乱的记忆,陈新民二话不说送她回家:“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电话。”
浑身粘腻着热汗蜷进沙发里,这样热的暴暑天气,连空调都没开,身上却冷得发抖。
孔宜真跟李毅混乱的私人纠葛....也就罢了,那时还未跟陆深在一起,关键是她要搞清楚,她到底做了什么是属于“背叛”孔珏的范畴。还有没有补救和挽回的余地。
李毅张狂的笑声不断回响,勾挑着嘴角说他记得一清二楚的画面不断回放。
宜真慢慢坐起来,恐怕不光是记得清楚吧。敢这样把她叫过去,嘴里也不干不净地谁也不尊重,非得有绝对的底气才行。什么东西让他有底气呢?无非是对孔珏绝对不利的东西。
而这东西,恐怕是她孔宜真亲手奉送的。
陆深下半夜回来时,当然早从宜真这里骗取了密码锁的密码,她已经早早入睡了。
男人洗漱后带着须后水的清香上床来,从身后抱住熟软的宜真。大手抚摸柔软平坦的腹部,贴面亲了亲,问睡了吗?实属多此一问。宜真侧身在昏暗的视线中睁着眼睛。她想装睡,陆深的气息席卷而来时,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远离。跟李毅的前情,李毅跪在沙边脚上,脱去她的高跟鞋,一根根地舔她的脚指头。丝毫不觉耻辱,热烈的眼神,那是伪装的吗?
宜真相信,不是。最起码,真假参半吧。
骤然暴露在视野中阴柔而极具野心的男人,宜真潜意识里是一种很混乱的感觉,孔宜真释放的记忆和情感不断地钻进她的胸口。对于那个男人,她恐怕是真喜欢过的。也是真厌弃过,逃避过。
孔宜真你当真爱过他吗,宜真对着幽深无底洞似的心脏问,深处的飘摇的影子迟迟不作回应。李毅的求婚是你想要的吗?
这夜大床上的两个人,都没睡好。宜真睡没睡,陆深的手指滑过她的脸畔,亦或是轻嗅她肌肤上散发的温暖气息,便一清二楚。宜真知道陆深也没睡好。这是两人头一次同床异梦吧。可是她没办法。太多的疑问,太多的责任,太多的愧疚,对原身的无端端的占有,占有后对孔珏大哥应尽的基本义务,再一次被现实给推翻。
清晨的日光亮得早,蓝白的天空上飘出云霞,透过窗纱漫射进来。
陆深坐在床前,给勉强陷入睡眠的宜真上药,因为追尾额头上、手臂上有细微的擦伤。
宜真还是醒过来,药水轻微的刺痛让她看到清晨男人沉默温柔的面孔。他的温柔不在微笑里,不在言语,在细微清浅的动作中。在使人退无可退只能沉醉的视线中。
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