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霜丝毫没觉得自己在给他添堵,他只是实话实说,“当初你说离婚就离婚,还找妙依人陪你演了那么大一场戏,不就是为了让她对你死心么,现在她真对你死心了,你又不忿了,你说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厉柏寒捶着胸口,“我就想她回到我身边,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用一辈子去疼她宠她,我不信她铁石心肠一点也不感动。”

“可是她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我和她现在这样,总觉得隔着一层纱,无论我多么努力,始终不能靠近她。”

“有时候我明明感觉到她对我的感情,可是睡一觉醒来,就什么也不剩了,有时候我想冷冷她,结果她比我还冷。”

要不是喝了酒,厉柏寒绝对说不出这样掏心窝子的话,霍庭霜听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同情他。

“让你作的。”

厉柏寒抱着酒瓶灌了一口,酒液从嘴角滴落在衬衫上,湿透的衬衫呈半透明,里面的胸肌若隐若现。

又欲又性感。

“是我作的,所以你知道我有多想穿到七年前,亲手把作死的自己给掐死,庭霜,爱而不得太痛苦了。”

霍庭霜看着他被痛苦扭曲的俊脸,心里一时升起畸形的快意来,他不是圣人,在他爱而不得的那几年,他也曾在心里怨恨过厉柏寒。

若不是他勾走了慕云晞的心,他们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然而那快意只是一瞬间,就跟当初在心里怨恨他一样,风一吹就不见了踪影,“柏寒,与她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

“谈什么?”

霍庭霜想了想,“谈当年,谈现在,你们之间之所以没有进展,就是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你与她说清楚。”

“庭霜,你以为我现在为什么还能在她面前出现,我要真能说清楚,她铁定再也不会让我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