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柏寒像是刚反应过来,他依然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像是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消失在眼前。
宋薇薇疑惑地看着他,“厉总?”
厉柏寒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了她,掌中一空,他的心便也空了,看着她转身离开,他连忙跟上去。
宋薇薇揉了揉手腕,其实他的力道不重,也并不疼,但就是让她感觉皮肤像被烫伤了一样发麻。
她没注意到身后跟上来的男人,她心里琢磨着男人的反常,难道是回到宋家沟,想起曾经的事,他内疚了?
她走进堂屋,找了个纸杯倒了半杯开水,又拎起桌上的玻璃茶壶,里面有放凉的开水,两者中合一下温度刚刚好。
她端起纸杯,转身时差点与身后的厉柏寒撞上,她吓了一跳,好在水没有泼出来,“你怎么回事呀,没声没息地跟在身后,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厉柏寒皱眉,“不要说死字。”
宋薇薇看着他沉下来的俊脸,她无奈道:“说死字又不会死,你怎么突然忌讳起来?”
厉柏寒板着脸,从她手里接过纸杯,“反正我不准你说这个字。”
宋薇薇不满地撇撇嘴,“专制、霸道,独裁!”
厉柏寒被她怼笑了,他轻轻“嗯”了一声,语气格外宠溺,“随便你怎么说,我不反驳。”
第290章 宋晨晨是谁的儿子?
妙依人被关押在看守所内,乡镇上的看守所十分简陋,墙壁抹了白灰,一蹭不沾了满身。
她一开始被民警粗鲁地推进去时,简直难以下脚,到处都脏兮兮的,她趴在铁窗上叫喊,看守所空荡荡的,没人理会她。
她叫得嗓子都哑了,最后只能认命,她独自站了许久,直到脚实在受不了了,她才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她双手抱膝,嘴里碎碎念,仔细听,全是诅咒宋唯一的话,要让她不得好死!
寒哥为什么相信宋唯一,却不相信她的话?
从前便是如此,宋薇薇长着一张纯善无辜的脸,她说什么厉家人都对她言听计从,而她无论做什么,他们都瞧不上她。
明明她才是在城里长大,接受名媛淑女教育的千金小姐,为何他们宁愿喜欢村姑,也不肯多看她一眼?
她不甘、愤恨、嫉妒,最后心生杀意。
如今,这样强烈的恨意转移到宋唯一身上,等她恢复自由,她绝不让她好过!
可是为什么李啸然还没有来搭救她?
平时总往她身前凑献殷勤,她一落难,他就袖手旁观了么?
事实上妙依人真的误会李啸然了,他最近刚升了职,手里接了一个大案子,一直在外揖拿凶手。
刘秘书打来电话时,他正在围剿嫌疑犯,外面枪声不绝于耳,他没有接电话,等把嫌疑犯制服带回警车里,他才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打电话回去。
听到妙依人被关进看守所,他心里暗暗吃惊,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他气得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妙依人太固执了,她认定的事,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他明知道妙依人是他职业生涯的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炸了,他也会被牵连,他依然没办法放弃她。
挂了电话,他开始和宋家沟那边的民警周旋。
然而却得知上面有人施压,要给妙依人一个教训,他再追问是何人施压,对方就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了。
李啸然皱紧眉头,吩咐队里的人先把嫌疑犯带回去,他则连夜开车去宋家沟捞人。
妙依人这一夜受尽折磨,看守所内静悄悄的,她弄出一点声响都有回音,在这样安静的空间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万一有人这时候来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