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灶房灰尘重,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厉柏寒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你来得我来不得?”
“我在洗碗,你在袖手旁观。”宋薇薇洗好一叠碗放在水龙头下冲洗,水花四溅,像她心里的不满。
“嗯。”厉柏寒淡淡应了一声,声音低哑带着磁性,“你很能干。”
宋薇薇:“……”
不好意思,她想歪了。
洗完碗,两人走出灶房,大娘铺好了床,看见他俩过来,她有些局促,“我家就两间卧房,厉先生你睡右侧那间,宋小姐和我一起挤挤。”
宋薇薇颔首,“好。”
厉柏寒忍不住蹙眉,他看着宋薇薇,对大娘道:“大娘,我和她单独说几句话。”
说完,他拉着宋薇薇走到院子里。
这会儿万物俱籁,乡村里大家回屋得早,家家门户紧闭,偶尔传来电视的声音,不一会儿音量又小了。
两人走出院子,来到山坡上。
举目望去,远处的山坳映着深蓝色的天空,美不胜收。
宋薇薇挣脱他的手,她往前走了两步,“厉总,你要和我说什么?”
厉柏寒走到她身边,侧身看着她,拧眉道:“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睡?”
宋薇薇被他质问得有点接不上来,她瞪着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和你睡?”
“因为我们是……”剩下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被厉柏寒强行咽了回去,他缓了缓语气,有些屈辱的开口,“我们是炮友。”
宋薇薇怔了怔,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厉柏寒会说出“夫妻”两个字,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此刻被他一句“我们是炮友”给狠狠砸回胸腔。
她冷笑道:“所以您想在别人家里对我做什么?”
厉柏寒张口结舌,他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她应该和他一起睡,“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害臊?”
宋薇薇气不打一处来,她指了指自己,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你……我……到底是谁思想不纯洁?”
“你!”厉柏寒毫不犹豫的倒打一耙。
宋薇薇吐血。
要不然怎么说厉柏寒会吸引妙依人,这两人都是倒打一耙的鼻祖。
明明此时气氛正好,都被某些人的蛮不讲理搅得丝毫不剩,宋薇薇转身就往院子里走。
在老家有一个习俗,哪怕是夫妻到别人家留宿,也要分开住,因为他们会忌讳,更何况她和厉柏寒的关系不清不楚,为什么要住一起?
宋薇薇回到大娘家,简单的洗漱完,就进了大娘所在的卧房,大娘坐在床上织毛衣。
看见宋薇薇进来,神情似乎还带着薄怒,她笑问道:“怎么了,和厉先生吵架了?”
宋薇薇在床边坐下,眼前的摆设依然很熟悉,像是十年都没有变过,但她看着大娘时,她的头发在灯光的照耀下,隐隐闪烁着银光。
岁月毫不留情地烙印在她额头上嘴角上头发上。
“没有的事,他是我上司,我哪敢和他吵?”宋薇薇气鼓鼓道。
大娘但笑不语,又织了一会儿针,她说:“你要的东西我准备好了,放在屋檐下,你明天悄悄地去,再悄悄地回。”
宋薇薇点了点头,“好。”
翌日清晨五点,宋薇薇悄悄起床,从灶房那边绕出去,没有惊动睡在右边卧房的厉柏寒。
她在一堆柴火里找到了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她要的东西,她拎着篮子悄然出了门。
清晨的风带着寒意,从山坳里吹过来,宋薇薇头发被吹得凌乱,几乎遮挡住她的视线。
走过小拱桥,转弯就到了宋家老房子前。
门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