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薇冷哼一声,抬手将他推开。

这次厉柏寒毫无防备,被她轻易挣脱出去,宋薇薇俯身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把内衣裤藏在了外套里。

“厉总这是明知故问?”

厉柏寒薄唇微抿,神色间多了一抹不自然,“我没想到她这么狠毒,竟然敢买凶杀人。”

宋薇薇冷笑,“厉总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件,不过有件事我不太明白。”

厉柏寒挑眉,“什么?”

宋薇薇盯着他,“妙依人长得也不丑,对你又用情至深,你为何不干脆接受她,为社会安定扫除一大祸患,指不定国家还要颁你个牺牲小我救大我的见义勇为奖。”

厉柏寒听出她语气中的奚落,他咬了咬牙,“你埋汰我?”

“岂敢?”宋薇薇退后两步,往屋檐下走去。

厉柏寒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最后千言万语都只能藏在心中,再寻找合适的时机。

“这次的事情证据确凿,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不让你受委屈。”

宋薇薇继续往前走,她心里总觉得厉柏寒对她的态度很怪异,可却又说不上哪里怪异。

两人上了台阶,进了堂屋,堂屋里的光线很暗,此时厉柏寒才注意到她穿着花袄子。

他忍俊不禁,“你这身真好看。”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宋薇薇时,她就是穿着一身花袄子,被村里人绑在柱子上,要逼她嫁给村长家的傻儿子。

当时她头上还别着小白花,袄子有些短,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衬得那张花猫脸跟煤炭似的。

那时他还觉得挺稀奇,为什么有人身上的皮肤那么白,脸却那么黑?

后来他接她回了厉家,在厉家人的精心照料下,她变白了不少。再到后来他们结婚,再到同房。

那夜她肌肤胜雪,晃得他睁不开眼睛,后来的记忆中也只剩下雪白肌肤上的点点红梅,纯净又妖娆。

一念至此,厉柏寒只觉得口干舌燥,身心躁动,他忙吸了口烟,辛辣的尼古丁味道却并没有让绮念消失,反而让他无所适从。

他轻咳一声,隐到了光线黯淡处。

宋薇薇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她把卫衣卫裤放在椅子上,然后去灶房里帮忙。

大娘炖了鸡在锅里,锅里煮得汩汩作响,呼吸间肉香四溢,看见宋薇薇过来,大娘说:“洗完澡了,没被蛇咬着吧?”

“我没事,大娘,我来帮你烧火吧。”宋薇薇走到灶前,火光映得她的脸通红眸子明亮。

大娘忙说:“不用不用,灶里架着柴,不用你烧火,我没想到那位妙小姐如此阴毒,真是人不可貌相。”

宋薇薇对此并不想多说。

大娘看着她,“我总觉得你很像薇薇,细看又觉得不太像,那孩子是个苦命人,当年被厉家接走,也不知道过得咋样了。”

宋薇薇垂下头,盯着灶里的火光有些出神。

“你瞧我尽说不开心的事,宋小姐,你和那位厉先生在谈恋爱吗?我看他打那个驭蛇人打得挺狠的。”

宋薇薇回神,她摇了摇头,“不是,大娘,他是我的上司。”

“上司?”大娘听不懂。

宋薇薇赶紧解释,“就是领导的意思,我在他手下工作,他与宋爷爷的关系很好,有他出面,宋爷爷的墓地就保住了。”

大娘这下听懂了,她笑着说:“我听说薇薇嫁给他了,他怎么不带薇薇回来拜祭宋老?”

宋薇薇喉头发涩,如今就算她在这里,她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拜祭爷爷。她看了一眼堂屋方向。

隐约间,她似乎听到厉柏寒在外面讲电话,她压低声音道:“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