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我被某种十分陌生的本能攫住,酥麻感顺着脊骨攀缘,喉间挤出我幼犬时期都鲜少发出的呜咽。

他在闻我。深深的。

我无力地去找周隐按Y妍在我颈间的手。他不为所动,反而一根根的,强硬地揉进我的指缝。

“之前我就在想…”他在我耳后低低地笑,“我的小狗会是什么味道。”

我回不了神,下意识想叫。

可他扼紧我,另一只手从后方撑上检查床的一瞬间,他夸奖我,不遗余力的:“…好乖。”

周隐似乎半垂着眼,以一种让我迷惑的、近乎迷恋的姿态埋在我的颈窝。

什么在燃烧,要将我化成灰烬。

我动不了了。

恶魔在我耳畔低语。

他说:“让我好好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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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生,检查结束了?…我看看报告单,奶油味的omega,挺少见。受检人员去哪了,已经走了吗?”

周隐把我藏在怀里,摁住我紧张到猛摇的尾巴,无辜道:“是啊。去哪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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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我(比格版)以百米七秒的速度遛周隐,小区的其他狗/猫:

“汪汪,你的主人好帅啊!”

“你的主人体力真好,不像我的,两步就喘汪。”

“……人类好蠢。”

“你跑得好快啊比哥呜呜呜等等我我喜欢你嗷!”

晚上十一点,我(比格版)继续以百米七秒的速度遛周隐。这次没狗了,小区巡逻的保安抽出电棍:

“谁在那里?!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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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当天,台下座无虚席。

吉恩的鱼严.家长坐在校董事会席位。

大吃小,强吞弱,是条亘古不变的生态链。我当众将吉恩碾倒在擂台,连身体都无法蜷缩,像只快要死掉的老鼠。

放过右腿,是一种恩赐。

“……你要记住。”

他当年也是这么告诉我的。在狗舍里。

而我只是,悉数奉还。

骚动像瘟疫般卷过整个赛场。

校医抬担架把半昏迷却还在咆哮的吉恩抬走,他的beta父亲在众目睽睽下/体面尽失,目眦欲裂、双眼赤红地让我偿命。

我没看他,同样无视数千道从观众席投来的惊骇视线。

有点累。脑子很空,仅有令狗恶心的麻木,我沿着安全通道向外走,直到阿比盖尔·弗兰肯从高台走下,带着一众校董在我身边短暂停留。

“小子。”她根本没看我,西装得体而优雅,笑容很冷,“敢甩弗兰肯家族耳光,你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我插着兜靠墙,告诉她:“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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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馆清场。

通道尽头传来一阵轻而缓的脚步。

我耳朵动了动。

几秒后,周隐拎着一块只有奶油的奶油蛋糕,蹲在我面前。

他笑着,歪了歪头,神情很纵容。

“怎么了。”

我撑起前爪和后爪站起来:“…&(@%……”

“谁惹你不开心了。”

“…wer.”没有。

“是吗。”周隐笑得漫不经心,不知道信还是没信。

他朝我伸出手。又一次。

我碰了碰他的指尖,然后爬到他手掌上,像一片羽毛,被他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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