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呢!”

豫怀稷把她下巴扳正,将药喂过去,淡笑摇头:“你倒会替我说话。”

说来奇异,蓄积在心口的一团郁气居然缓缓散去了,看她这口喝完,青瓷药盏也见了底。

“好了,再熬下去该天亮了。”

搁置好药盏,夜近四更,豫怀稷替她放下床幔:“且好好睡一觉,我得空就来看你。”

宋瑙依言躺下,紧接侧过身去,霍地牵住他手:“王爷歇会儿再走。”

她料得豫怀稷一出宋府大门,必定连轴转地为这些事奔忙善后,往后几天恐怕连合眼的间隙都没有。她眼光炯炯,死死拉着:“就一会儿。”

宋瑙手软,指节细白,两只手都无法将他的手完全包裹住。

豫怀稷将她看上半晌,本欲踏出的步子收回来了。他坐在床沿,没安静多久,便遗憾摇头:“是该早些把你娶回府。”他思索着说,“否则多留一会儿,都像在无媒苟合。”

他半靠床榻,合眸轻笑:“更何况,由得你这一回回地动手动脚,我也把持不住。”

宋瑙差点儿要松开手了,指责的话已涌到舌尖:这到底是什么得寸进尺的虎狼之词!

但此人向来激不得,讲不准还有更无赖的话在后头,她一时忍住了没回嘴。

“瑟瑟。”

休憩须臾,豫怀稷忽而出声,他没睁眼,语气散漫闲适:“你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瑟瑟是她小字,豫怀稷极少这么唤她。

宋瑙平躺榻上,向后仰脸,豫怀稷分明在闭目凝神,却像身上长了眼睛,正沉缓地注视她。

几秒钟的沉默过后,宋瑙应他道:“嗯,我反省了一下,大概是秋燥的缘故,近来的确有些色欲熏心了。”她承认错误,“我不是故意轻薄王爷的。”

她豁出去了,接着前头的几句调笑说下去,大有他说话不害臊,她可以更不害臊的气魄。

豫怀稷睁开眼,看了她一会儿,摇一摇头:“说什么秋燥,什么反省的。”

他语调平和:“馋我的身子就直说。”

宋瑙再一次深刻认识到,跟他比浑,无疑是以卵击石。

她一下子撒开手,绷不住似的拿被子将头脸蒙住。豫怀稷失去牵制,终于淡笑起身:“睡吧。”他俯身将被角掖进去些,“我煞气重,这段时间我们过从甚密,你沾了我的气息,邪祟不敢入你梦来。”

他招来廊上打盹的椿杏入内伺候,走出院落,宋沛行已在外恭候多时。

两人边闲谈着,边朝府门走去,豫怀稷状似无意地说起:“我今夜见到宋世子,是位清俊佳公子,你们宋氏虽然人丁单薄了些,但教出来的小辈倒一个赛一个地周正讨喜。”

“王爷谬赞。”宋沛行应道,“臣的兄长早年定居洛河,已经许多年没有往来,晏林是今日午后到的,样子变了好些,臣第一眼都没太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