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那就好。”

在他面前,徐斐栽倒在地,吓得手脚并用往后爬,一具陈年焦尸静静倒在空地中央。

月光下,他明白地看见,尸体右脚,六趾并拢。

而这些世间丑恶,必不能脏了他家姑娘的眼。

第4章 相护

没有一年寿宴如同今夜,在人仰马翻中戛然而止。

皇上体恤宋瑙受到些惊吓,特意收拾出一间厢房供她休整。晚来风疾,她裹了件狐肷大氅,慢吞吞地啜完两杯热茶,血气却不见回笼,肤色仍旧苍白得近乎清透。

御医在院中候着,她隐约听见二王爷在隔壁可劲地闹人,似是太医久等不来,他自称撞见冰下的脏东西了,突发心悸。

宋瑙循声向外探头:“二王爷听起来怪难受的,要不先叫太医去把下脉,开些药方子。”

豫怀稷铁青着脸:“凭他这个中气,能有什么事,让他干号去。”他挥手唤来御医,坐到对面,“那个大冰棍,应该叫老二去砸。”他直言不讳,“吓死他活该。”

宋瑙惊愣:倒也不必如此直接。

好在御医是宫中老人,且不提言语冲突,单算虔亲王动手将哪家爷给揍了,他半夜被拉去出诊已经两只手都不够数了。在虔亲王手底下历练的二十来年到底不是白混的,御医平稳地把完脉,开出几个调理方子。

待他退出后,宋瑙想到什么便说:“我宴上似乎没见到太后与九公主?”

“安慎选在今日闹事,我能饶过她,皇上也不能饶,估计关禁闭了。”

豫怀稷猜个七七八八:“太后疼女儿,一气之下也必不会来。”

宋瑙还想问什么,还没张开口,院外径直过来一个清朗公子。他今晚的座次排在豫怀稷手边上,宋瑙蒙也能蒙出此人是谁,起身要与他行礼,他立马制止:“使不得,三嫂,我现在受你一拜,改日都要还的。”他耸肩,“信不信三哥肯定变着法子从我身上讨回来。”

豫怀稷不语,听他六弟求生意识颇为浓烈地在那儿说:“我今日回来晚了,三嫂在跟娘娘游园,没见着面,该是我来跟嫂子打声招呼。”

豫怀稷赞许他:“懂事。”

宋瑙面皮再厚,也比面前两个薄一些,听他三嫂长,三嫂短的,迟迟未能回春的脸上终于爬上些绯色。

屋内只有两把凳子,豫怀稷坐了一把,宋瑙此时站在桌边,想着将位置让出去,不仅礼数上周全了,又能借此客套一下。

但构想与现实当中,始终差了一个豫怀稷。

她尚没开始实施,便被握住腕子,拽坐回去。

她藏在大氅里,极小声地问:“文亲王地位显贵,我坐着,他站着,不好吧?”

“不然?”豫怀稷思索,“他躺着?”

宋瑙噎住,豫怀苏即刻表明心迹:“三嫂应该是误会了,地位这种东西,我没有。”

“出去闯荡几年,说话越发中听了。”豫怀稷倒了杯新茶,抬袖一挥,似道银光掠过。

豫怀苏反手抓住,滴水未洒,终于听他三哥问道:“徐斐如何了?”

“暂时下狱被收监。”他一改玩笑之色,沉下脸,“徐斐打包票说了,那冰雕之内原是尊成色罕见的送子观音,至于怎么换成一具焦尸,他完全没头绪。”

宋瑙正在吹开茶沫,唰地抬起头,满脸惊愕。

“尸体?”她又艰难地重复,“焦尸?”

豫怀苏心下一咯噔,小心询问:“三嫂亲自砸出来的,怎会不知道?”

这话倒真冤枉了宋瑙,当时事发突然,那东西裹挟着碎冰摔出来,还没沾到她衣角,豫怀稷已将她掉过头去。她在失控的场面中被安置到这儿,没有劳烦任何人,乖巧地啜完两杯茶,等着豫怀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