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罢。”他漫不经心地说。

皇帝面色铁青,语气不耐,“这是坤宁宫,该趁夜离开的是你,子安。”

萧?J又道:“方才愿愿是醉了酒,待她醒来,未必愿意看见你我父子与她同处一室的画面。”

“既如此,更该是你先退下。”皇帝剑眉蹙起,目光冷若刀刃。

萧?J从容不迫,“父皇恐怕忘了,愿愿是儿臣的太子妃。”

“若父皇不想让愿愿对您心生抵触,还是趁早离开罢。”

言罢,萧?J径自抱着怀中昏睡的妻子前往寝殿另一侧的浴间清理。

“你!”皇帝下颌绷紧,极致的愤怒让他心腔似堵了什么。

可他也知晓儿子的话不无道理。

方才他们三人确实闹得太过,儿媳是不胜酒力,可他们父子却是清醒的。

待儿媳醒来,未必能接受他们父子俩趁她酒醉同时弄她。

穿戴整齐后,皇帝阴沉着脸推开寝殿大门。凛冽寒风扑面袭来,胸腔似被冷风豁开了个口子,冰冷得刺痛。

常英见状,小心翼翼凑上前,“陛下,可是要摆驾回乾清宫?”

皇帝立在阶前,抬眼看向高低错落的金阙殿宇之上的一轮皓白满月。

十五月亮十六圆,杨满愿生辰在正月十六,今夜的明月也分外圆满。

静默良久,他才敛下眸底的阴戾,微微颔首,在一众侍从的拥簇中回到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