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心里就感觉,我在拖累你,我实在是配不?上你。”
随着这句话落下,墙上挂钟的指针仿佛开始逆向旋转。
他们又一次回到了小城里那个阴雨肆虐的傍晚。
一门?之?隔,两人背对而立,距离不?过几米。
那夜雨声?淋漓,让所?有?的声?音渐行渐远。
丢弃的玫瑰刺破指尖,血液交融与泪混合。
同花色一起,染红了情人的眼眸。
也许,就是在那晚。
他们彼此间?早已立下盟誓。
“自我与本‘我’,周旋已久。”
“必将,永不?负‘我’。”
眼前的男人与曾经的少年身影重叠。他的面容已经完全长开,五官变得更加硬朗成熟。
谢久辞擦着她的眼泪,低声?道:“把?这句话收回去。”
李佚笙表情呆呆的:“哪句?”
“说什么拖累。”谢久辞用润湿指尖轻点了下她的鼻尖,扯起唇角,声?音傲慢:“很早以前就和你说过了,配不?配的,得我自己说了算。”
“可是。”
“没有?可是。”谢久辞瞳孔里倒映着她的眼睛,“我就是看上你了。”
“而且,这辈子,也就只有?你了。”
“......”
李佚笙怔怔地看着他,张了张口似乎还?准备说什么。
门?铃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一声?。
谢久辞把?她从腿上抱下来,起身开门?。
李佚笙想说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喉咙里面。她咽了咽口水,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表白吞了下去。
差一点。
她就要忍不?住提前给他惊喜。
-
谢久辞拎了外卖袋回来。
他没再看她,拿着包装盒提步往厨房走:“去洗脸,然后回来吃饭。”
李佚笙慢腾腾地起身照做。
来到卫生?间?,她打开水龙头,双手半弯掬满了一捧水后,径直就往脸上拍。似乎是想要借此令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
推门?往外走时,李佚笙余光瞥见架上搁置的手表。她脚步一停,伸手拿了过来,而后出门?走到餐桌前。
等看见面前两碗米粥的时候,李佚笙沉默着陷入了深思。
几分钟后,谢久辞拿着两个瓷勺走出来。
见她傻乎乎地站在那儿,立马反客为主地说道:“客气什么,快坐啊。”
李佚笙不?情不?愿地落座。
谢久辞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递了一个给她。
李佚笙手里捏着勺柄,眼睛死死盯着碗里的鱼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她抿了下唇,喊道:“谢久辞。”
被叫到的人懒懒抬头,瞧了眼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散漫开口:“有?话就说。”
"你和鱼有?仇吗?"李佚笙放下勺子,看着他,态度诚恳地问道:“非得让它灭族绝踪才解恨吗?”
“......”谢久辞的没有?跳了下,“你说点人能听懂的话。”
“就是,”李佚笙老实道:“咱两都连着吃了好多天鱼肉粥了。而且今早去西餐厅,你还?让人家把?所?有?带鱼的菜品都上了一遍,你不?腻么?”
"你腻了?"
“对啊。”
闻言,谢久辞身子往后靠,眯眼看向她。
他一手把?玩着白瓷勺,另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扣着桌面。没说话,但?压迫感十足。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