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佚笙眼睛亮了下,非常识时?务地恭维道:“哇,就知道你最好?啦,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细心的男朋友啊!”
谢久辞满意地扬了扬眉,抬手轻轻推开她?凑过来的脑袋,轻咳一声:“知道就好?,赶紧开门。”
李佚笙笑嘻嘻地接过,边开门边说:“但你刚才的假设也不?成立。”
“嗯?”
恰好?门被推开,李佚笙走进去找到空调的遥控器,摁亮电源后开始调风速。
“我不?会没有你的。”
“哦?”谢久辞跟在她?后面进屋,再一次顺手拔掉那串被遗忘在门锁上的钥匙,半真半假地调侃:“你就这么确定??”
等到空调主机开始运转时?来,感?受到燥热略微消退,李佚笙才转身看向?他。
“难道,我不?应该确定?吗?”
谢久辞笑,先是不?紧不?慢地将手上的钥匙把玩了须臾,而后才抬眼喊她?的名字:“李佚笙。”
被叫到的人弯起?眼眉,左手攥着帆布包的背带,右手往后靠撑在窗台边沿,从容不?迫地对上他的视线。
“你吃定?我了,对吗?”
伴着谢久辞这句问话的落下,李佚笙忽地感?觉到臂上传来一阵光滑触感?。她?垂眼看去,就见碰及皮肤的那盆蝴蝶兰白瓣大开,紫蕊红艳,正是花开最盛的时?候。
李佚笙没有直接回应他这个问题,反而扯了一个看似好?像不?相干的话题。
“你为什么要买九盆貂蝉品种?的蝴蝶兰啊?”
对于她?拉东扯西的逃避,谢久辞也没戳破,只顺着她?的意思接道:“觉着好?看随手买的,怎么?”
“哦。”李佚笙收起?笑。
沉默了会儿?,她?又轻声说了句:“其实我也不?确定?。”
是在回答他最开始的问题。
“阿辞,如?果某一天,你真的想要离开,我肯定?不?会拦你。”
谢久辞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连带着心里也莫名窝起?火。说不?上是怒其不?争,还是怨其无情。
他动了动嘴巴正准备说话,就听见她?先一步开口解释道:“倒也不?是说因为我舍得。”
“只是我向?来是奉行悲观主义的理念。永远的定?义太长了,我不?敢去轻易许诺。与之对应的,也会对别人的诺言产生怀疑。”
“而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一直认为,爱一个人,就是想要让他开心。”
想起?自?己?当年的决定?,李佚笙喉咙蓦地哽住。
缓了缓,她?才艰难地继续说:“其实当年,我离开,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以为,你离开我会过得更好?。”
“但是我低估了你对我的感?情。”
“甚至一直到现在,我都对你有愧。”
“这样的愧疚时?常让我觉得现在的一切不?够真实,这份爱太美好?,也太过虚幻,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我并?不?奢求你能够原谅我。所以我会给你随时?离开和喊停的权利。爱应该是美好?且让人心情愉悦的,如?果这段关系令你感?到不?舒服,那么它就不?应该再继续。”
“即便我舍不?得,也不?能以此为要挟。”
顿了下,她?仰头笑了声。
“可?假如?,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还是想先提前拜托你,能不?能再多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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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相处难免会有磕碰和摩擦。”李佚笙说,“除了不?爱这个理由,没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棱角可?以磨合,错误可?以改正,如?果还有爱的话”
她?抿唇,低着眼,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