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佚笙怔怔抬头。
“我呢,不管你怎么样?,我都爱你。”
顿了?下,他继续说:“一直都是,只爱你。”
李佚笙又感觉到鼻子开始发酸。
明明已经浑浑噩噩生活了?二十几年,却还是没出息地会因为一个字而想掉眼?泪。
爱到底是什么。
它为什么会让人兴奋地想去发疯,为什么会令人激动地想要呐喊,为什么会使人幸福地想要落泪。
心口的伤痕开始结痂,灵魂的破洞逐渐修复。
李佚笙清晰察觉到左胸处蛰伏的某种情绪在蠢蠢欲动。
什么是情非得以,什么叫情难自禁。
李佚笙曾在理论课中听过。
科学?来讲,这是一种由丘脑产生的多巴胺分泌物所导致的瞬时感觉,伴随着快乐和愉悦,所以人们将其称为爱。
但?是,为什么没有人来为她解惑,这种感觉只会在谢久辞身?上存在。
这种难以言喻的冲动,就连自由意?志也无法抵抗。
李佚笙的泪水,就这么,再一次毫无征兆地砸落。
其实?连她都会感觉自己矫情得莫名?其妙。
可偏偏就是有人会对此照单全收,以至于心疼皱起眉头。
“怎么又哭了?。”谢久辞躬身?探手过去抽了?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揩去她眼?角的泪珠:“乖啊。”
“我们不哭了?。”
“谢久辞。”李佚笙抽噎着回抱住他,无所顾忌地将眼?泪抹上他的衣襟,声音发闷地含糊道:“我好爱你。”
良久,谢久辞低头,拂上她的发。
“嗯,我知道。”
“那你爱屋及乌一点。”
“也要好好爱自己,好不好?”
倾诉
*
那顿饭的最后, 李佚笙被谢久辞教会一个道理。
爱人,先爱己?。
当谢久辞说出“爱屋及乌”这个词语时?,他们的爱, 就在冥冥之中形成了完美的闭环。
李佚笙敏锐地察觉到,她?已经无法掌控自?我。
就像枯萎了很久的树重新长出嫩绿的枝芽, 却还是会不?断渴望着艳阳。
谢久辞只要笑一笑, 她?就能感?受到发自?内心的愉悦和满足。她?做不?到不?爱他,无能为力且别无选择。
原来人真得逃不?过宿命的纠缠。
就算重来多少遍,她?想, 她?还是会反反复复地爱上他。
那一刻, 李佚笙恍然明白。
即使爱的漩涡深不?见底。
她?也愿意, 与他,共赴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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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校历上来说,现在应该还是假期。
陈梦和周世新一放假就相伴着去了海边旅游, 所以休息室也没有什么人在。
李佚笙低垂着脑袋在包里翻翻找找的时?候,谢久辞就耐心地靠在旁边的墙上瞧她?。
半晌后, 李佚笙终于哀叹了声。
听到动静,谢久辞懒懒掀起?眼皮, 先发制人地问了句:“钥匙丢了?”
“你别乌鸦嘴!那串钥匙可?是我全部身家?。”李佚笙恼怒地瞪他一眼:“我肯定?是忘记带出门了,不?可?能丢的!绝对不?可?能!”
“那看样子你对身家?也不?怎么重视啊。”谢久辞哼了声,提醒她?:“你当时?锁公寓门的时?候, 是不?是还用来着。”
“......”
李佚笙猛地一拍脑袋:“啊对哦,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得赶紧回去拿一趟。”
她?转身就要走,却被谢久辞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