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莲的声音放轻了,不是因为羞愧,只是仿佛有一瞬间难以启齿:“他想让我对做爱有应激障碍。”

他们瞪着彼此。黑泽崎笑了一声,然后又短促地笑了一声。

“你?应激障碍?”

矢莲在说什么笑话?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没了鸡巴就活不下去,以黑泽昴那种独断专横的个性,怎么会允许自己妻子出去偷腥?

他抹了把脸,从来不理解黑泽昴,但这一秒他突然理解了。他恨不得和他父亲一样!把矢莲锁在家里让他不能出去见人,让这只柔软的美人蛇只能缠在自己的身体上。

“什么应激障碍,看了鸡巴就想吐?”见他不回答,黑泽崎一步一步逼近,“怎么回事,可我看你吃得很愉快啊?”

矢莲张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当话在喉咙口的时候,他又合上了嘴唇,紧紧闭上了眼。

“……”

黑泽崎低眼看他:“心虚了?”

矢莲张开眼,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他。

这个时候如果再去看矢莲的眼睛,就会发现,他那安静而幽深的眼底,永远温柔而熨帖,却好像从来没有装过谁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