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忸怩说着:“这是我用剑意刻的,虽然丑了点,但对师尊可能是有用的。”
晏泽宁捕捉到了那个词语,“剑意?”
“嗯……是我从师尊的剑意里悟出来的。”
晏泽宁凝神?感受,不是他预料中狂暴的剑意,而是一片安宁柔和。晏泽宁轻轻笑了,“池榆,我的剑意不是这样的。你悟错了。”
“师尊……”池榆赤着脚下了床,蹲在?晏泽宁面前,微微抬头看着他的脸,“这确实不是你的剑意。你的剑意让我很难受……”
“可是剑意太暴烈?”晏泽宁摸着池榆的头。
池榆站起身?,双手搭在?晏泽宁脖子上,后忽得一揽,把他的脑袋抱在?怀中。
“池榆,你在?做什么?”晏泽宁声音冷硬,眉头紧蹙。
“师尊,我很难受,因?为我从你剑意之中感受到了惊惶,在?无尽的毁灭之意之前,我先感受的是害怕。”池榆轻轻拍着晏泽宁的后背,“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我只是想抱抱你。”
池榆声音放柔,“如果我感受错了,也还?还?请师尊不要?介意。”
晏泽宁脑中一片空白。
池榆在?说什么,池榆到底知不道自己在?说什么?
……
晏泽宁是晏家的嫡长子,除了刚出生那一儿会晏家上下欢喜了些,便?再也没有对他抱有任何期望。
因?为他没有灵根。
晏泽宁带有隐灵根,这种灵根没有遇到刺激,是不会显露出来的。于是他作为一个家族普通子弟,在?晏家度过了他的童年。
默默无闻,毫无潜力是晏家上下对他的评价。随着他有灵根的同父异母弟弟妹妹的出生,他的母亲对于他是越来越不耐烦,对于他的讨好,母亲从冷淡到暴怒。
“整日殷勤小人做派,怪不得你父亲厌恶你。”
后来因?为他母亲被?人暗算,失了生育能力,只能把所?有的期望与精力压在?他的头上。
他的母亲开?始“教育”他,教他对晏家全?心全?意的付出,教他做一个合格的嫡长子,教他包容有灵根的弟弟妹妹。以此他的母亲可以得到一个晏家贤惠主母的美名。
一次他被?小他两岁的弟弟踹下河,差点死掉。面对前来看望他死没死的弟弟,他选择了不包容,于是母亲一鞭子抽在?他身?上。
“你弟弟是晏家未来的栋梁,何故这般不能容人。”
他被?关到了柴房中。
柴房没有窗户,很黑很暗。晏泽宁什么都看不见?,他又冷又饿,身?体很疼。
他怀疑是自己做错了。
心跳声和呼吸声在?这黑夜之中越来越大,这里太安静了。
他被?关了十个时辰之后,开?始害怕黑夜。他觉得黑夜之下有些东西在?蠢蠢欲动,想要?扑食他、亦或是撕裂他。他惊惶起来,发疯似的毁掉在?身?边的所?有东西,他尖叫,扑打着门,门打开?了,迎面而来的是又一鞭,以及一盆馒头。
他太饿了,当时他还?是七岁,跪在?地上吃完了这盆馒头,胃涨得疼,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痛死了,便?哭了起来。
哭过之后,又是漫无边际黑夜,三天之后,晏泽宁快疯了,他总觉得有东西在?看着他,他不能睡觉,一旦闭眼,他又猛得睁开?眼,对着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谩骂。
再三天之后,他大小便?失禁了,柴房被?熏得恶臭,晏泽宁躺在?其中,笑嘻嘻地吃着水喝着馒头。
又三天之后,又有人在?夜晚打开?门,从门缝丢下来一盆馒头,晏泽宁透过门缝看着天空,天空也很暗,与柴房别无二致。晏泽宁生出一股毁灭之意,不知哪来的力气,把那人拖进柴房中,流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