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夜峰上的气氛越来越低沉, 张、杨两个管事整日愁眉不展。
“池姑娘到底是怎么了。一剑门所有的灵医都来了,却诊不出她是个什么毛病。”
“我们可要……”张管事说着,言下之意二人皆明白。
“主人在?魔门的地盘上, 步步小心, 岂能为这般小事去打扰他,让他分心。”杨管事摇头。
“杨管事,你可不要?犯了上两个管事的错误,主人说过, 凡事以池姑娘为先。”
……
张管事来到池榆洞府, 池榆披散头发躺在?床上,眉头紧锁,脸色发青。张管事轻轻唤池榆, “池姑娘, 喝点灵参汤吧。”池榆听着, 眼皮耷拉看了她一眼,自己撑着床榻, 勉强支起身?,张开?嘴喝汤,只喝了两口,池榆便?喝不下了, 准备躺下。
张管事再四劝池榆多喝一口, 饶是如此,那碗灵参汤池榆也只是喝了一小半。
张管事看着那灵参汤发愁。
池榆觉得自己很饱,再喝肚子都要?撑破了。她四肢无力,脑袋整日昏昏沉沉, 只想着把玉佩刻完。那枚玉佩被?她时刻紧攥在?手里,每当清醒一些, 便?刻一点。
这时距离晏泽宁离开?一剑门两个月了。
陈雪蟠为了避免被?人怀疑这件事是他做的,还?忙前忙后的替池榆张罗着寻灵医,下山与别人谈及池榆病情时,也是一脸忧虑。
别人不知道,但陈生还?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那咒娃毕竟是他给陈雪蟠的,用在?什么地方他可是清清楚楚。
这孩子做事,一点儿也不谨慎。晏泽宁怎么说也是元婴,岂能被?他这点小心思瞒过去。
唉,看来只有他这个当父亲的来替他遮掩一二。
陈生想着。
……
很快十天过去了,池榆已经进气多,出气少?。
张、杨二人每日战战兢兢地照顾着池榆,若池榆这几日病故,晏泽宁可是要?剥他们的皮,再要?他们的命。
这日大雨滂沱,雷电轰鸣。晏泽宁穿着血迹斑斑的白衣,提着还?在?滴血的惊夜剑回到了一剑门,还?未等各峰问好,立即回到了阙夜峰。
池榆昏沉间被?雷声吓了一跳,清醒过来后听见?门口有动静,便?半睁眼看一眼,门口有一个气势惊人的黑影,池榆惊魂未定,喝道:“你是谁,如何进来的。”
她这句话听在?晏泽宁耳朵里,比刚出生的小猫叫声大不了多少?。
晏泽宁一时心酸不止。
他小声说道:“池榆,是师尊。”
池榆眼中含着欣喜,“是师尊啊,”她掰着指头算,“不过才二个月多,怎么就回来了。”她气若游丝。
晏泽宁到池榆的床边,看着她这副样子,心如刀割。他诊脉,没有发现问题。他用灵气把池榆全?身?的经脉都查了,也是如此。
池榆悄声问道:“师尊,我怎么了。”
晏泽宁摸着池榆的脑袋,“你什么事都没有,但保险起见?,师尊还?得查一查你的识海。把识海打开?好不好。”
池榆抿着干涸的嘴唇,“怎么打开?。”
晏泽宁用自己的额头抵住池榆的额头,用神?魂之力慢慢在?池榆脑海中引导,池榆的识海一点点的、毫无遮掩地向?晏泽宁敞开?了大门。
晏泽宁神?魂一进去,便?察觉池榆的识海中种了一丝诅咒之力。
他一时恨极,到底是谁对池榆下此毒手。是掌门一系对他的警告?还?是跟他抢惩戒堂堂主之位的对手的下马威?还?是一剑门内被?他抢了资源的众人的报复?
他竟未怀疑到陈雪蟠身?上。
晏泽宁按捺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