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强行把下巴垫在他膝盖上的某只红发小狗。
塞缪尔确定,阿诺的脑子是真的坏掉了。
失忆可以装,但清澈如大学生的眼?神装不了。
“阿诺,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塞缪尔问。
冷静下来后,塞缪尔发现?,如果说他、卡修斯主教、管家,他们三人处于罗生门中,那如今“死而?复生”的阿诺,不正好?是真正知道真相的那个?
前提是,阿诺记得?的话。
塞缪尔很想摇着他的肩膀问他你爹到底死没死,但他忍住了,只问了一个相对温和的问题。
在塞缪尔充满了鼓励和期待的目光中,阿诺摇摇头,回答道:“不记得?。”
过了几秒,他又以一种邀功似的语气说:“但我?记得?你,母亲。”
短暂的寂静后。
“我?跟一傻子认真什么?”塞缪尔喃喃道,“我?脑子也坏掉了。”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躺上床。
穿越不过一天?,从昨晚到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没有一件是容易的,塞缪尔身心力竭。
他本就中着毒,在死亡的边缘反复横跳,这会儿确定阿诺不会对自己的性命造成威胁后,他面?对这个用小狗般眷恋的目光看?着他的青年,竟奇迹般地比面?对原身的老情?人卡修斯主教还要放松大概是觉得?,卡修斯主教也许会因为个人立场而?对自己有所隐瞒,但傻乎乎的红发小狗不会咬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