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棉巾堵了嘴,满头大汗,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愣是一声痛哼也发不出。
他们的后背及腰臀很快被鲜血晕染开来,墨绿色的布料洇湿,化作一种浓稠而浑浊的深色,鲜血从淋漓到飞溅,一滴滴地在长凳下堆积蔓延,成了一小片肆意横流的红海。
阮阮直直地望着这一幕,胃里翻涌,眼睛说不出的疼痛,仿佛那棍杖狠狠砸在心头。
松凉去问了人,又面色肃重地回来,小声同棠枝说:“方才陛下醒来,这两人不知怎的冲撞了陛下,照这情景,怕是要……”
松凉没说完,阮阮也明白后面是“杖毙”二字,她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指甲不长,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嵌进肉里也泛起钻心的痛。
回到玉照宫,床上的男子支起身子,依旧病容苍白,神色淡漠。
良久,外面的刑罚声终于停下,随之而来的是鞋后跟在石砖上拖拽的声响,明明沉闷,却有几分刺耳。
阮阮没有刻意掩饰情绪,也掩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