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罢,太医院煎来便是。”
那夜交藤的药方效用甚好,喝下不久便会沉沉睡下。严鸾犹豫了片刻,又听赵煊道:“白日里事物又多又杂,全靠先生看顾总掌,先生还是睡足些好。”这便只得答应了,垂首道:“多谢陛下挂怀。”
两人又叙了几句闲话,赵煊要离开了,严鸾送到门口,忽听他道:“先生,自你调去吏部,不再来天禄阁值夜,这阁子我还是头一遭进。……外头天凉,先生莫送了。”说罢快步下了石阶。门口候着的大太监丁喜行了礼,将门紧紧关住了。
到了第二日深夜,太医院院使刘中理悄然入宫,直进了皇帝寝殿。赵煊站在窗边,既无茶水,也无书册,只是枯站着,垂首沉思。听通报说刘太医到了,方回过神来,头也不转问道:“送过去了?”
刘中理俯首跪地道:“太医院太监小罗子亲见的,已饮下了。”
赵煊仍旧直着眼睛盯住窗棂雕花:“方子稳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