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上,弯下腰,幽暗的视线像一把刀冷冷插进男人的眼睛里。
“弄死谁?”
男人对上那双眼睛后,没来由地后背惊起一层鸡皮疙瘩,下半句脏话噎死在喉咙眼里。
他的眼睛心虚地下瞟,以为只要躲开注视,默不作声就能躲掉对方的恶意。
就在眼珠子转动的下一秒,那只踩在手背上的脚就像被放入液压机的弹力球,还没来得及炸开就碎得只剩一滩。
男人的眼球被迫放回原位,可是视线却因为痛到极点而发散,身后酒吧DJ舞曲的轰鸣就如同液压机的发动机,塞在他的脑子里,一刻不停地把脑浆都轰散了。
来不及痛苦的喊叫,嗓子里像被糊了一层胶,把所有的呼吸都黏住。
身体瞬间涨红,尤其是脸,堪比炉子里才拿出来的烤鸭皮。
“手放干净。”
男人身上的戾气全都被这一脚踩灭,不敢大声叫嚷,更是痛得失声,只剩一张殷勤求饶的脸上拧着扭曲讨好的呲牙列嘴,在黑影的警告下连连点头。
黑影走了,沿着徐纠跑走的方向走出。
不用走多远,大概也就是一百米左右再转个弯,停下脚步去听,能从风里听到下水道老鼠似的窸窸窣窣声。
再走近一看,是小老鼠躲在阴暗泥泞的垃圾桶边的角落里疼得直抽气的声音。
徐熠程没有走得很近,徐纠在暗处,他也在暗处。
两个人中间是由街道外的路灯劈砍进来的一条笔直的光,刺眼的白黄色几乎吸走了两侧所有的光,黑得愈发深沉。
徐纠难受的时候就会把自己蜷成N字型,背靠着墙壁,两条腿并起贴着胸膛,双臂环过双腿,脑袋低低地栽在臂弯里。
他并不安静,反倒一直在发出难受地喘息声,脖子一刻不停刺进血液里的电击感不减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