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又想，哪怕我掌管了秦氏，我现在不一定会比嫁给之寒开心。”日日夜夜掌舵秦氏这样的庞然大物不会比做人太太简单。

“嫁给我，很开心？”

秦恬回头，看见高大俊美的男人撑着黑色的伞挺拔地站在雨幕中。

记忆重叠，去年的葬礼也落了雨，陆之寒也是撑着伞无声地站在远处，宛如一位旁观者，无悲无喜。

陆之寒看着秦恬怔怔的样子，走近她直至伞檐相抵，微微低头：“怎么不叫我陪你？”

她看着陆之寒，时时想，怎么会有人眉眼鼻梁嘴唇都是按自己的喜好长的，如果不是喜好，为什么每次陆之寒朝她走来，她都心动？

秦恬很慢很慢地眨了眨眼睛，答非所问：“去年在这里，你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秦恬的语气不像是埋怨，像是忽然的感慨。

陆之寒皱眉，去年的葬礼对他来说是忽然需要出席的场合，赶场演出自然态度不太好，毕竟当初谁能想到，当初柔弱的菟丝花会是他一个电话没打通就着急忙慌翘班出来找的太太呢？

“嗯，我的错。”

秦恬笑了一下，摇摇头：“不是你的错。”

和陆之寒想的不一样，秦恬是满意这样的差别的，日子是靠经营出来的，这样的差别倒是能看出她经营得挺好的。

秦恬擦着陆之寒走到外面，感觉到陆之寒没跟上来，回头看向男人：“不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春雨微凉，不见天光，但是秦恬浅色的瞳孔里有星辰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