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秦恬不会大声说话，连气势十足的连问都显得冷静，但是愈冷静愈残酷，像是慢条斯理地把真相摊开摆出，让人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步若哭腔浓厚：“你不要说了。”

秦恬还是说：“你喜欢他这么多年有用吗？”

看着步若沉默的脸，秦恬最后柔声说：“不要让你哥哥担心了，给他找个省心的妹夫吧。”

秦恬不懂，人为什么要喜欢死活不喜欢自己的人？

步若是，宿安是，说不定林夕鱼也是。

她无数次地假设，如果当初她能在宿安身边，她绝对不会让宿安因为冉叶颂毁了自己。

现在，她想为步若做点什么，为当初自己什么都没能为宿安做而赎罪。

秦恬晚上在厨房倒完水回去时遇见了段星，她颔首，打算擦身而过。

“你似乎很讨厌夕鱼。”段星突然开口。

“是吗？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好呢。”秦恬道。

段星也不纠缠这个问题：“你和若若说了什么？她哭过。”

“我跟她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为谁哭呢。”秦恬朝段星温柔笑笑，转身离开。

隔天一早，步若红着眼睛来敲秦恬的房门。

“我跟你回去。”步若说，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吗决心一样，她问“你有什么认识又傻长得又好看的人的渠道吗？”

秦恬：我没有。

“你看看有哪些出道七八年了还在十八线蹦跶的小明星，如果你想要年轻点的，就找刚刚练习生出道的唱跳偶像。”

结果秦恬收拾东西回去的时候又被段星拦住。

“我作为节目的投资商，陆太太三番四次让主要嘉宾退出综艺，能问一下原因吗？”

明明想问步若为什么要走，结果问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比委婉，秦恬还没有输过谁，她柔声道：“段先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您来为难我做什么？”

剧情推动全靠林夕鱼（总裁文好难写，我改不出来了）

第15章 下馆子

回国后秦恬就再也没关心古堡综艺的事，后来陆之寒随口提了一句，她才知道古堡的花园里有狼，伤着了工作人员，段星不知怎么撤了投资，古堡也不借了，综艺直接不了了之。

陆之寒虽然在录制拍摄失败时损失了一笔钱，但是步凌转手全部给他补上了，算起来还有盈余。

海棠再次盛放，秦恬恍然间才意识到自己做陆太太做了也有将近一年了。

她有些摸不准陆之寒的态度，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一直惦记着那个三年之约，不过……

陆之寒从来没做过避孕措施，避孕药也没让她吃过，她当然不会主动去避孕，如果可以的话，做陆太太才是她最好的出路。

陆之寒大概是喜欢她的吧？

清明节的前一天，秦恬去了秦老爷子的墓地。

仔细说起来，真心实意地会来祭拜秦老爷子的人只有秦恬一人。

豪门荣华，也凉薄。

秦老爷子待秦恬很好，他的女儿自小严格管教，养得性格孤僻又偏执，并不亲近自己，秦老爷子很是后悔，便发誓要让孙女随心随意，秦恬按照自己的想法自由地长大，最后却没有自保的能力，想来秦老爷子临死前也是遗憾的。

这个世界上很难有两全的事。

秦恬并不怨恨秦老爷子强行决定了自己的婚姻，因为，陆之寒是她最好的选择。

“爷爷，我曾经也会想，如果我按照母亲的要求学习企业管理会不会好很多？”

哪怕很难，哪怕她不喜欢，但是命运的选择权会在自己手里，不用日日盘算自己的依仗丢弃自己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