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苏杭想了想，说：“那我去问问护士出院以后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

谢淮：“好。”

余苏杭掩上病房门出来，果然在走廊尽头的休息区看到了应凛。

他走过去坐到对面，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应凛那天说过的话。他有点摸不准对方找自己的目的，心里忐忑不安，甚至有种做错事被家长抓包的错觉。

大概是因为都是dom，这兄弟俩的洞察力一个比一个敏锐。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应凛说：“抱歉，那天的话说得有点重。”

余苏杭赶紧摇头，“谢淮已经跟我解释过了，我能理解。”

落地窗一角，垂下来的绿萝叶子被风吹得翻飞，发出哗哗的声响。应凛沉默了一会儿，说：“从小到大，他其实很少开口求人，不管是跟父母还是跟我。所以我才会答应他。”

余苏杭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应凛却忽然收住了话题，意有所指道：“回去之前最好看一眼手机。后天会有人来接他出院，我还有事，先走了。”

应凛离开后，余苏杭掏出手机，这才看到有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条彩信，是一段音频。从命名的一串数字乱码来看，像是……电话录音。

音频明显是剪切过的，只留下了想让他听到的部分。开头是一段空白，很快便响起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你帮我告诉他，我不在W市，很久都回不来，就算回来也不会见他，让他不用等我。”

另一个更低沉的声音应该是应凛：“就这些？”

“嗯。”

“……”

后面的部分是一段空白，不知道是被静音了还是两个人都没说话。

十几秒过后，余苏杭听到谢淮低低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等也可以……算了，还是别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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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苏杭一个人在休息区坐了半天，然后起身去了医生办公室。

刚才跟谢淮说的并不是完全找借口，他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听到医生亲口说可以出院、并且不会留下后遗症时，余苏杭的一颗心才算彻底落下。

录音的事他谁都没说，只是悄悄地存了下来，并且打算守口如瓶。

谢淮想对他隐藏的东西，他会永远装作不知道，并替对方保守秘密。

这是小狗对他的主人无言的承诺。

·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出院那天应凛上午过来了一趟，应该是百忙之中挤出来的空，没待一会儿又匆匆离开了，临走前扔给他一把崭新的车钥匙。

回去的路上，宽敞的商务车后排，谢淮懒洋洋地斜靠余苏杭坐，有些百无聊赖地玩着余苏杭的手指。

安静了一会儿，谢淮忽然低声说：“杭哥，我很高兴。”

余苏杭一愣，下意识转过头，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谢淮蹭乱了的碎发。

隔了几秒，余苏杭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我知道。”

车停在熟悉的门前，时隔两个月再回到这里，余苏杭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还没来得及唏嘘，谢淮却突然叹了口气。

余苏杭立刻察觉到了，小声问：“怎么了？”

谢淮欲言又止，目光有些遗憾：“我的车没了。”

余苏杭：“……”

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晚了点。

保镖跟在后面负责搬东西，闻言适时提醒：“二少，大少刚给您提了一辆G6。”

谢淮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保镖立刻闭嘴了。

谢淮继续唉声叹气地跟余苏杭卖惨：“我认识你的时候就是开的这辆车。”

“……”余苏杭不是很想接话，选择性忽略他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