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益:“就跟你说了这片马上要拆,怎么样,没驴你吧。”

余苏杭摇摇头,提醒他:“兜风今天应该是去不成了,房东让这周之内搬完,这两天得在家收拾东西了。”

“啊。那真是太遗憾了。”嘴上说着遗憾,阮益笑得倒是依旧很灿烂,“要不你先去我那住两天?反正卧室都空着。”

余苏杭没答应,但也没直接拒绝,只说到时候看情况。

阮益走后,没隔多久,余苏杭的微信里跳出来一条转账提醒。

房东在电话里告诉他,谢淮当时一次交了半年的租金,现在还没到期就收回了,多余的钱会折算一下退给他。

余苏杭愣了几秒,神色复杂地点下确认,转而打开了另一个聊天框。

从分开到现在,他没再给谢淮发过一条消息,但对方仍然是他唯一一个置顶。

余苏杭给自己做了会儿心理建设,鼓足勇气发出了第一句。

Zhou:“在吗?”

屏幕上并没有出现预想中的红色感叹号,他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

Zhou:“我住的地方要拆迁了,房东把租金退给我了,六个月一共七千八,怎么给你比较合适?

怕对方误会,余苏杭忙又补充了一句。

Zhou:“你要是没意见的话,我直接微信转给你好了。”

后面紧跟着一条转账记录。

发完这些之后,余苏杭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也不再管谢淮有没有回复,放下手机进屋开始收拾东西。

他少说也在这住了一年多,零零碎碎的物件加起来也并不算少,谁能想到好不容易调休一次,竟然全部用来收拾行李了。

用得到的全部打包装箱,又挑挑拣拣把一些闲置的东西挂到二手网站上,前前后后忙活了整整两天。

等到余苏杭终于收拾完、想起来看一眼微信,却发现消息页面干干净净,连半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收到。

至于他转给谢淮的钱,早就过期被自动退回了。

炙烈的阳光照在余苏杭干净的白色板鞋上,亮眼得让人不敢正视。

余苏杭失神了片刻,垂着眼收起手机,弯腰抱起地板上一个纸箱,开门下楼。

同一时间,特护病房里,躺了将近两个月的人睫毛忽然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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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凛前脚刚上车,手机接着就响了起来。

电话里,保镖的语气难掩激动,还没忘记身处医院,压低了音量对着听筒说,二少醒了。

过了好半天,应凛伸手扯了一下领带,几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气,低声道:“知道了。”

他闭上眼捏了捏眉心,对司机说:“去医院。”

“各项数据基本都恢复正常了,不过还是要留院继续观察几天,注意……”

走廊空旷,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晰,保镖眼尖地看到了应凛,“大少!”说完连忙退到一边,让出位置。

见应凛过来,医生又原封不动地把话跟他重复了一遍,拆完右臂的石膏后和护士一齐离开了。

谢淮刚才醒了几分钟,应凛来之前又睡着了,医生检查后说这是正常现象,不用太过担心。

特护病房的设施条件比起酒店也不遑多让,病床又宽又大不说,旁边还摆着成组的沙发。

应凛坐了一会儿,把徐晋凡叫了进来,道:“去问问醒了之后能不能吃东西。”

片刻后,徐晋凡敲了敲门,“老板,医生说可以,但是要从流食慢慢过渡,少食多餐。”

应凛随手拨弄了几下手机屏幕,“嗯”了一声,“跟家里厨师说一声,做好以后让人送过来。”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