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带来的冲击让谢淮在落水的同时陷入昏迷,随后被赶来的手下救起,送进医院。
事发突然,他又避开了保镖,应凛就是想阻止都来不及。
这招引蛇出洞的确成功,只是代价让人难以承受。站在抢救室门外,应凛忽然明白了谢淮那番话的用意。
几个小时前,谢淮在电话里提议,由他出面去跟对方谈谈。
“不行。”应凛想也不想地拒绝,“他们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你,你应该很清楚。”
“不就是怕我回去跟他抢位子吗。”谢淮笑得散漫,语气有点不正经,“我就跟他说,保证这辈子都不会踏进他地盘半步。”
“谢淮。”应凛的声音沉了下去。
谢淮顿了一下,敛起了方才的漫不经心,“这事总得有个了结。”
“我说了,不行。”
“……”听筒里一时间没了声息。
僵持了片刻,谢淮重新开口:“哥,帮我个忙吧。”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肯定会找到你这。”
能被谢淮如此重视地提及,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谢淮垂下眼,喉结有些艰涩地动了动:“他如果来找你,你帮我告诉他一声……”
……
应凛回过神,捏了捏眉心,转身走进电梯,按下一楼的键。
谢淮在EICU里毫无生气地躺了十二天,稳定下来后转到了特护病房,然后就是日复一日的等待。
一个多月过去,谢淮始终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不管再忙,应凛每天都会去看他,在病房里坐上很久。
他并没有太多时间伤春悲秋,谢淮不在,他要分神看顾的事情就更多了,甚至还要包括谢淮那个sub的人身安全。
听保镖的意思,余苏杭还住在原来的房子里,每天从单位到家两点一线,规律极了。
光洁明亮的电梯壁里映出男人冷厉的眸子,眉毛微微蹙起,是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没记错的话,那片地方下个月会动工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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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停在马路牙子边上,余苏杭付了车钱,进去之后才发现阮益还没来。
不知道是不是被约束惯了,余苏杭现在的时间观念强的不得了。本来以为自己到的已经够晚了,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六点五十三分,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七分钟。
大概是车上连着蓝牙,电话接得很快。不等他开口,阮益的大嗓门从手机里传来:“我靠,你知道我几点出门的吗,五点半!我特么在高架上堵了整整一个小时!”
余苏杭已经习惯了他的毛毛躁躁,应了一声,叮嘱道:“不急,你开慢点,注意安全。”
“知道知道,我马上到。”
余苏杭点了杯气泡水消磨时间,阮益到的时候,他已经喝完了三分之一。
“你怎么喝这玩意啊。”阮益一屁股坐到他旁边,非常嫌弃。
余苏杭正发呆,回过神后道:“随便点的。你喝过?”
“当然。”阮益扬了扬下巴,有点小得意:“不是我吹,他们这所有不含酒精的东西,除了矿泉水我全都尝过,哪个好喝哪个不好喝我比服务员都清楚。”
说完,他拿过酒保手里的平板,快速在上面戳了几下,然后再递回去,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余苏杭压根没反应过来。
几分钟后,余苏杭看着摆了半桌的酒,忍不住发问:“点这么多……喝得完吗?”
阮益晃了晃手腕,杯子里的冰块跟着叮当作响。他眨眨眼,理所当然地回答:“别问我啊,给你点的,尽管喝,别浪费啊。”
余苏杭:“……”
别说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