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多啊。”他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一次喝这么多,能行吗?”
余苏杭从听见数字开始眼睛就瞪大了,这会儿听到他问话,迫不及待地想提出异议:“我觉得……”
“行的。”谢淮弯着眼睛冲他笑,“杭哥也觉得行,对吧?”
余苏杭:“……”
在生理性的惧怕面前,他实在很难发出赞同的声音。谢淮却像是察觉不到,心情甚好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下巴一指浴缸,“过去跪好。”
余苏杭原地转过身,扒着浴缸沿跪趴着,有透明的水珠攀过他白皙的脊背,顺着腰线滑落下去。
身后一阵窸窣声,还有抽屉关合的声响,余苏杭悄悄偏头,余光只瞧见了一个背影。不安流窜而过,他急急忙忙地喊:“主人!”
谢淮脚步一顿,回过头来,“嗯?”
见他没有不管自己的意思,余苏杭明白是自己误会了,“没,没事……”
谢淮笑了笑,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我去倒水。”
余苏杭呆呆地看着他,几秒后耳朵“蹭”的一下就红了。
谢淮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其实完全不需要向他解释,像刚才这样的多此一举只是因为想让他安心。
有些人的温柔和细心是一点一滴渗透在骨子里的,无声无息地引人沉溺。
他所有的情绪,无论好坏,都能被谢淮稳稳地承接,然后给出他此刻最需要的答案,从不犹豫。
余苏杭想,假如对一个人的褒奖有最高等级,那一定是可以让人不计后果信任,愿意交付一切。
对余苏杭来说,那个人只会是谢淮。
谢淮拿着杯子回来时,余苏杭脸上的热度还没消下去。他装作没看见,在水阀上按了几下定好温度和数值,接着恶劣地用脚趾戳了戳余苏杭的屁股。
杯子里的水跟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终于溅出几滴在余苏杭的背上。
“唔!”与其说是被烫的,不如说他是被吓到了。
余苏杭后知后觉地想到,谢淮平时喜欢喝常温的水,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喜欢喝热水的只有他自己。
他大着胆子想要旁敲侧击:“主人,您怎么突然喝起热水了?”
谢淮挑眉道:“你怎么什么都要管?又欠教训了?”
余苏杭别回脑袋,下巴轻轻抵住浴缸沿,自以为小声地嘀咕:“您其实就是给我倒的吧……”
话音刚落,身后没了动静,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余苏杭正想扭头,后颈忽然被捏住了,一股大力从那只手上传来,迫使他仰起了头。
玻璃杯的边缘抵在下唇边,余苏杭顺从吞咽的同时听到谢淮说:“确实是给你倒的。”
余苏杭呼吸一滞,水顿时呛进了气管,猛地咳嗽起来。
谢淮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在他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将下半句补充完整:“上下一起喝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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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里的水一点一点变凉,金属喷头的温度却逐渐向体温靠拢。
温温热热的水流并没有带来多少不适,余苏杭甚至在这种细密而温柔的折磨中勃起了。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他还是觉得有点羞耻,眼角迅速蔓延上一层绯红,如同渐次铺开的玫瑰瓣,柔软而明艳。
偏偏谢淮一句话也不说,目光肆无忌惮地逡巡着,偶尔在他脸上停留片刻,说不出的玩味,还要四处摸摸碰碰,不断分散他的注意力,完全以观察他的反应为乐。
余苏杭背对着谢淮,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知道对方一直在看自己,任由他胡作非为,僵直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他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