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标准答案,谢淮的眉毛皱得却更紧了,“那你为什么一直……”

话只说了一半,余苏杭已经彻底确定了他今天想问的到底是什么。

他听见自己问:“不是您要求的吗?”

谢淮疑惑道:“我要求的?”

“不喜欢网调对象称呼您主人,这是您的原话。”余苏杭坐在桌子上,高度刚好和他齐平,神色平静。

角色忽然对调,真正该觉得不满的好像成了对方。

谢淮回忆了一下,他当初好像是说过类似的话。

但时间过了这么久,具体内容连他自己都记不太清了,余苏杭却能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连思考都不需要。即使可以解释成他把自己的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可他连问题都没说完,余苏杭就理解了他的意思,这本身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谢淮眯了眯眼,“故意的?”

是故意的吗?算是,也不算。或许从他们相认的那天,甚至再往前一点,从他第一次隔着镜头向谢淮下跪开始,他就已经设想过这一天了。

这种时候的沉默就等同于默认。谢淮似笑非笑地问:“早就在这等着我呢?”

余苏杭知道,他完全可以否认。但自己唯独把这件事记得这么牢固,难道真的没有一丁点私心吗?

他正犹豫要不要承认,肩膀上忽然一重,腰间的手也紧了紧。

谢淮埋首在他颈窝里拱了拱,语气里带着温柔的笑意:“那我现在想收回这句话还来得及吗?”

“……”

“杭哥?”谢淮抬起头,“生气了?我不是故意不让你……”

大概他自己也觉得这话太假,说到一半就顿住了,叹了口气,说:“当时没想到后来会……这么喜欢你。”

最后几个字声音很轻,也很郑重,像小孩子送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后对下一任主人的叮嘱

所有的喜欢都交给你啦,记得好好对它。

“不够。”任他抱了一会儿,余苏杭说。

“什么?”

余苏杭从桌上跳下来,看着他说:“您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谢淮的视线落在他光裸的脚上,眉头微皱,忽然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于是再次退开半步,说:“跪吧,奴隶。”

余苏杭缓缓在他面前跪下,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标准,而后虔诚无比地俯身,在他脚背上轻吻了一下,直起身时鼻尖蓦地酸涩起来,“……主人。”

谢淮用指背蹭了蹭他的侧脸,应道:“嗯。”

余苏杭又叫:“主人。”

谢淮:“我在。”

如同他喝醉的那个晚上,无论他叫多少遍,谢淮都一一耐心地回应他。

“主人……”梦寐以求的一切终于全部成真,余苏杭没忍住还是红了眼,“我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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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日子还是按部就班地过,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改变,只是换了一个最基本的称呼。

然而奇怪的是,情侣和主奴身份转变时的普遍冲突在他们身上并未出现

或者说,是相认前的纠结和暗自的别扭让他们提前解决了这个隐患,像是水到渠成,俩人直接跳过了磨合期,相处起来就显得再自然不过。

正常情况下,余苏杭工作日要上班,如此一来,周末就显得格外珍贵,他也不得不思考起了要不要继续在甜品店工作下去这个问题。

最初去打工是为了赚钱付医药费,现在余琼已经不在人世,余苏杭肩上的担子也就不复存在,一时间,他竟然生出了几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努力的茫然。

但他很快就想清楚了,抛开一切不谈,他喜欢这份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