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谢淮正在旁边看邮件,外面不知道是上午还是下午。

“醒了?”谢淮扶着他坐起来,拿了个枕头塞到腰下面,又递了杯水给他。

余苏杭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你不是不跟sub同床共枕吗?”

谢淮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面不改色地继续看平板,反问道:“那我后面说了什么?男朋友。”

余苏杭:“……”

他赶紧转移话题:“你今天不忙吗?”

“忙啊。”谢淮头也不抬,语气自然,“不过还是男朋友更重要。”

余苏杭红着脸嘀咕:“你怎么这么……”

“什么?”谢淮随口问。

余苏杭摇摇头,“我好像有点饿了。”

“想吃什么?”谢淮关了平板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压迫感十足,看上去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都可以。”

“吃点清淡的吧。”谢淮说,“你早上有点发烧,刚刚才退。”

余苏杭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什么感觉。

谢淮拿开他的手,弯腰在他额角亲了亲,“毛巾和牙刷帮你拿过来了,我去做饭。吃完有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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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三菜一汤,都是他喜欢的,余苏杭却有些食髓知味。

“不合口味?”谢淮坐在对面撑着下巴看他。

桌子上只有一副碗筷,余苏杭摇头,用勺子戳了戳碗里的冬瓜,“你不吃吗?”

谢淮:“吃过了。”

其实没有。今天早上东郊有个仓库被人举报查封了,余苏杭醒之前他一直在忙着处理这事,早饭都没顾上吃。

余苏杭眼神闪了闪。刚才谢淮做饭的时候他进过厨房,洗碗池里空荡荡的,岛台上也很干净,完全不像开过火的样子。

但他一向识趣,谢淮明显不想说,他也没有多问,安安静静地吃完饭,洗干净餐具放回橱柜,途中谢淮一直跟在他身后转悠,也不说话,神色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余苏杭擦干净手,摘了围裙挂回墙上,转过身看向他:“是在这说还是去楼上呀?”

“什么?”谢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余苏杭不解地问:“不是说有事问我吗?”

客厅和卧室好像都不够正式。谢淮罕见地迟疑了一下,说:“书房吧,你先上去等我。”

因为不喜欢过于刻板严肃的环境,谢淮在家处理工作大多数都在卧室或者客厅沙发、吊椅、甚至地毯上,怎么舒服怎么坐,书房真正被用到的时候实则少之又少。

办公桌后面只有一把椅子,旁边放着整套的茶桌茶盘,占了半面墙的书柜分成两半,一半是正儿八经的看了就犯困的书,一半是手办和漫画之类的闲书,最下面一层并排摆了两个篮球。

余苏杭坐下还没两分钟,书房门被打开了。他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往旁边挪了挪,让出身后的藤椅,脸上带着不太明显的局促。

对于他的动作,谢淮并未提出异议,径直坐在了他让出来的位置上。

余苏杭悄悄松了口气,试探道:“……先生?”

这一声里询问的意思比较多,谢淮的回答就相当于是信号,决定着这场谈话将以什么身份进行。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谢淮什么也没说,也不看他,皱着眉头,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

余苏杭看了眼对面,另一把椅子离得太远,他犹豫了片刻,选择坐到了地上,手搭上谢淮的膝盖,“怎么了?”

谢淮下意识抬眸,目光交汇的刹那,他忽然冷静了下来。

“站起来。”谢淮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