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看得心痒,撩开碍事的布料,用手指点了点他一侧的乳头,又拨弄了一下。

余苏杭一惊,险些跳起来,又被理智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咬着嘴唇伸手去解腰带。

这次抖得比刚才更厉害了,谢淮的视线像钩子一样附着在他身上,跟随着他的手到处移动,所到之处必定燃起一簇烈火,烧得他心脏又热又胀。

“解不开?”笑吟吟的语调,不难想象谢淮此刻的表情。

余苏杭懊恼极了。他无比后悔今天穿了牛仔裤,从腰带到拉链无一不在跟他作对,最后只好蜷着手指低头道歉:“先生,对不起。”

谢淮还是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说该怎么办?”

他的语气只稍微沉了一点,无形的压力却骤然包围了余苏杭,连呼吸都不自然起来。

喉结在薄薄的皮肤下滑动,余苏杭轻声回答:“……请您罚我。”

谢淮又问:“怎么罚?”

余苏杭愣住了,以前都是线上,所以只能借助一些道具自己完成,可现在……

他只迟疑了一秒,便又要去解自己的裤子拉链。

很突然的,他听到谢淮叹了口气。

“停下吧。”谢淮说。

余苏杭不解地抬眸,手上的动作却立刻停了,执行力相当高,显然被训练得很好。

谢淮:“起来,把衣服穿好。”

余苏杭想要从这简短的命令中分辨他的情绪,然而失败了,于是他跪在地上没动,问:“那刚才……”

“我刚才说,起来,把衣服穿好。”谢淮很轻地皱了下眉,“要我重复第三遍?”

“不……对不起,先生。”余苏杭自知今天表现得依然很差劲,下意识说道。

“不要总是说对不起。”谢淮一撑椅子站起来,抬手帮他系扣子,脸色平静:“这三个字没有任何实际意义。道歉是因为做得不够好,你该做的是减少这些错误。”

余苏杭接过他递来的毛衣往身上套,脑袋还没钻出领口,就听谢淮道:“中途暂停不代表就此揭过,我可没那么好糊弄。”

余苏杭:“?”这怎么能叫糊弄呢。

谢淮碰了碰他脑袋上翘起的一缕头发,“既然不能情景再现,那就想点新鲜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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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余苏杭几乎一夜未眠。

不得不说的是,在某些方面,谢淮总是有着出人意料的原则和坚持。

出于尊重,他同意了余苏杭多住一晚的请求,一个人回了家,并且先一步阻止了余苏杭的挽留。

“站在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立场上,你还没有正式接受我的告白。我从不跟朋友同床共枕。”谢淮抬眸望着他,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余苏杭正欲反驳:“可是……”

谢淮打断他说:“如果你说的是另一种身份……”他顿了一顿,语气平淡,“很遗憾,杭哥。现在的你还没资格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

说是遗憾,话里却没有丝毫的惋惜意味。

“……”余苏杭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皱着眉跟他对视一秒,复又低下头去,几不可闻地嘀咕道:“昨天晚上不就……”

“昨天是例外,不会再有下次。”谢淮语气转换得飞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还是说你想试试别的?”

余苏杭心里突突了一下,对危险的警觉和对River的了解程度让他立刻摇头,“对不起,是我多话了。”

谢淮侧头看了看他,忽然沉默了。

阳台上没开灯,月亮被厚厚的云层吞没,一眼望过去,前面的几栋楼都是漆黑的,谢淮站在窗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