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苏杭忽然不再出声，仔细看的话甚至能发现他的嘴唇在发抖。

谢淮眼睁睁看着他的眼眶一点一点变红，哑声叹息：“哭什么。”

“我找到您了吗？”

透过眼前的朦胧，余苏杭认真地问。

谢淮心里钝钝地疼，摸了摸他的头发，又用指腹去蹭他眼角，把那点泪痕抹开，语气温和得不像话：“是，你找到我了。你做得很好。”

余苏杭觉得自己应该是高兴的，可压抑已久的东西实在太沉重，连那点喜悦也变得微乎其微起来。

眼泪砸到谢淮手上，浸润了指缝，也烫坏了谢淮的心。

余苏杭想，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糟糕，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各种负面情绪如同潮水般涌来，却在决堤的前一刻收住了。

他舍不得让谢淮自责。

余苏杭睫毛上的水光颤动了两下，神情看起来伤心又委屈，“看您一眼真的好难啊。”

脖子上的项圈只困住了他的心，却并未给他任何指引，日复一日地提醒他去寻找那个未知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