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仁明殿。
她有些想不明白,先前她那般做,圣人都未曾和她计较为难过,今儿怎说句话便动了怒。
倒是郭忠见陈姝元手中拿着荷囊,忙道:“圣人,您莫乱碰那东西,万一沾了什么不干净的……”
陈姝元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笑了笑,说道:“无妨,挂着便是,她没那么大的胆子。”
晚上郭忠照例端了安胎药来,这药陈姝元已吃了一段时日,他与她道:“圣人,奴婢打听过了,官家这两日都宿在福宁殿中,并未去别的娘娘那儿。”
陈姝元难得皱眉看了他眼:“莫要打听官家行踪,好了,你去让菱月取了果子来伺候我用药。”
“奴婢知错。”郭忠慌忙请罪。
郭忠有些魂不守舍待要退出殿,陈姝元忽又问他道:“郭忠,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郭忠一愣看向她,躬身应道:“回圣人,十九年。”
“原来已经这么久。”陈姝元笑道,“你下去做事罢,我随口问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