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拉开门从书房走出去。

陈知璟两世为人,还没谁在他面前这般放肆,敢甩脸子摔门,可偏拿她毫无办法。只说了两句,她就咬牙切齿,冲他瞪眼,胡闹起来连手都动得。

大婚第二日,陈知璟就揉着眉心,独自在书房里待了小半天。

晚间用膳的时候,梁称玉拉着宸哥儿和兰香坐下,也不叫人去唤陈知璟。

“夫人,这哪里妥,兰香一会儿随我们一起吃。”张嬷嬷开口拦道,又吩咐青黛,“爷该还在书房,你去请爷来。”

以前国公爷未成婚前,院里事都由张嬷嬷管着,诸事搭理得妥妥帖帖。

如今虽然娶了新妇,爷一时还没把下人名册交给夫人,青黛看了眼梁称玉,低身便往外头走去。

兰香年纪虽小,却通透至极,她忙站起身退到称玉身后。

不多时,陈知璟从外面进来,屋里丫鬟伺候他坐下。称玉就跟没瞧见似的,径自动了筷子,给宸哥儿挟菜,母子两个说了些趣事儿,呵呵笑出声来。

陈知璟但觉耳朵里吵闹得嗡嗡作响,不免又皱眉,原他想着要不要请个教养嬷嬷来教她,只看她如今不甘不愿,还是再说罢。

“哥儿也该启蒙了,后日到我书房。”陈知璟终于搁下筷子与宸哥儿道。

他起身离开,又吩咐张嬷嬷:“嬷嬷随我来。”

张嬷嬷跟在他身后,陈知璟摸着腕间佛珠,慢慢道:“明日要去夫人娘家,开了我的私库取些东西。”

张嬷嬷闻言一愣,夫人哪里有什么娘家,除了她那个义兄,其他人都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