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桑桑,桑桑的手好凉啊。”

他想焐暖她的手,但怎么也焐不暖了。

这双本来柔软细嫩的手,曾一次次打过他的手,此刻却僵硬冰冷的可怕。

“去、去拿床被子。”

他脑子不转了,完全不知道自己都说了多么愚蠢的话。

太后见儿子这样,实在伤心,眼睛也红了:“阿殷,节哀。她身体不好,如此,也是解脱了。”

解脱一词像是戳中了贺兰殷的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