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突然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被陆封覃碰到的地方连绵泛起细小的疙瘩,像被蛇信子舔着,冷得他发颤。92415[76|54"

对于他的沉默,陆封覃一点也不着急,耐心地等着他说话,手从胸口摸到腿间。

他突然一笑,眼睛在镜片后发着光,声音像一根根刺扎在迟年的身上,“怎么合不上了?”

迟年一下子难以控制地疯狂流眼泪,想推开陆封覃在他后面摸索的手指,可是他浑身软麻,没有一点力气。

“你......”他泣不成声,深呼吸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效果却背道而驰,他无法控制自己身上的一切感官和器官,“为什么?”尾音碎成气音,抖得不成样子。

陆封覃将瘫软的他从被窝里捞出来,抱着,摆弄着胳膊腿,让他乖巧地伏在自己怀里。

擦去迟年脸上的泪,他下巴挨着迟年的额头,语气怜惜似的。

“怎么又哭了。”

迟年赤裸着身子,被陆封覃紧紧抱着,他却像僵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只能不停地,源源不断地流眼泪。

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光了扔在一口深不见底的井里。

没有人看我真的会很伤心的![/i/2023/01/17/kks1wb.jpg](__9773fd68-1931-4241-a52d-5144ee271a4c__)

5、让他走

“现在给您端进来可以吗?”门外是佣人的声音,迟年不想理她。

过了两秒钟,没听到他说话似乎当他默认了,门被打开,佣人端着餐盘进来。

“起来吗?”已经是第三次了,佣人站在床边叫他,迟年不能阻止她进来。

这应该是个东南亚籍的佣人,对他说话的时候很恭敬,让迟年暴涨的愤怒无处发泄。

她将餐盘放在一边,拍拍迟年的被子,像一个母亲叫孩子起床那样,“起来吃饭吧,总不能一直躺着。”

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迟年一瞬间鼻子发酸,差点忘记自己的处境。

他在枕头上转过头,语气很倔,“我要离开这里。”

佣人似乎有点为难,权衡之后说:“抱歉,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迟年猛地坐起来,手用力地攥着被子,压抑的情绪倾泻而出,“别再说这句话了!让我走!”

每一次上来送饭,他们的对话内容都是这样,一成不变,像两个机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