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开的新药,怕水烫,陆封覃用手背试了温度之后才喂给他,像照顾小孩子一样。

给迟年简单擦了身子,陆封覃自己去洗了澡,回到床上轻手轻脚躺在一边,戴上眼镜打开笔电,开始看囤积的工作。

他不发出声音,喝水放下杯子的时候都是极轻的,然而突兀的手机铃声却陡然响起,迟年身子一抖,陆封覃很快伸手捂住他露在外面的一边耳朵,拿起迟年的手机按掉铃声,沉着脸看来电显示。

萧山监狱?

陆封覃犹疑思索片刻,想起迟年的父亲几年前入狱了,就在萧山,他当时并未留意这个信息,这个突然的来电倒是让他记起来了。

没有接通也没有挂掉,陆封覃将手机放在一边,翻开文件底层迟年的资料,助理整理的很详细,他当时并未细看,现在却逐字翻阅。?|??<2=3>06玖"2,3@玖_6

迟年满目疮痍的童年和颠沛流离的少年时期一一展露在陆封覃的眼前,残忍而直白。

每一个字都是冷漠的,却让陆封覃的心口滞闷发烫,合上电脑,陆封覃在暗淡的壁灯下静静地看迟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迟年皱了一下眉,半梦半醒间轻哼一声,然后埋头挨着陆封覃的衣角,又沉沉睡去。

陆封覃撩开被子的一角,握着迟年的手将那银色的手环取下来,又把迟年脚上的脚环也摘下。

然后通通丢进床头柜的最底层。

会甜的会甜的!(朝天发誓!)

阳和启蛰,品物皆春:恶劣的环境会过去,美好的时光会来临。取自《宋史·乐志》

32、你会爱上他的

陆封覃起得早,他要去阚舟大学一趟,在那之前还要先去公司开一个会。

他在楼下穿外套准备出门的时候,佣人轻手轻脚地从楼上卧室出来,为难地跟他说:“叫不醒……”

迟年早上要喝药,陆封覃着急出门让佣人端上去给他喝,奈何怎么都叫不醒。

他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跟助理说出去等他然后就上楼了。

窗帘合紧,迟年睡得昏天黑地雷打不动,陆封覃走过去刮了一下他温热的脸蛋,被躲开。

“喝了药再睡。”捏着迟年的耳朵,陆封覃耐心十足,好像一点也不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