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缕都很快抽离,陆封覃指尖颤了一下,他突然无法控制那团躁郁的火自胸口往四面八方燃烧,他的冷静只是一片没有迎风的湖水,来一阵微弱的风就会掀起层层骇浪,迟年就是那阵风。

“非要用这样的方式吗?你觉得我一定会逼你生下孩子,一定不会让你去念书吗?”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

陆封覃第一次觉得说话也会这么痛苦,好像每一个字都比刀子还锋利,刮着他的肺腑,刺破他的心脉。

“我问过你。”迟年回答的语气好像陆封覃在无理取闹。

他有问过陆封覃可不可以不要这个孩子,陆封覃强硬地拒绝了,他拒绝的态度是一枚砸下来的钉锤,此刻重新敲打在两人的心中,昭示着他无理取闹的问责。

时间流逝得很慢,微尘漂浮在消过毒的空气里,他们之间在沉默中逐渐拉开距离,越来越远,像横生出万丈悬崖,明明此刻他们紧牵着手。

吃肉]群七壹)龄。鹉岜/岜^鹉$镹龄#

回到家里后,陆封覃抱迟年去洗澡。

给迟年换衣服的时候,指尖划过尾椎的纹身,过去这么久颜色依旧清晰如新,脚上的铃铛声音清脆,手上的镀银手环尚未变色,每一处刻上的“L”都未曾消磨掉分毫。

他发现迟年的身上遍布了他的痕迹,看着那些痕迹他有一秒钟能感受到迟年与他的连接和归属于他的事实,但这一秒钟稍纵即逝,几乎一眨眼就不见。

陆封覃的心里萌生出一丝念想,其实迟年根本不在他的身边。

“我要住学校。”入学还有几天,迟年似乎已经等不及了,甚至提前考虑住校。

这话让陆封覃觉得他就是想离开自己,给他擦头发的手停下,说:“好。”

“真的?”鉴于陆封覃前科太多,迟年不太相信他。

陆封覃把毛巾放在一旁,抱起迟年回到卧室坐在床边,让迟年腿分开坐在自己身上。

他看着迟年,半晌,苦笑了一下说:“真的。”

揽着迟年的后腰,把人往怀里贴,他怕迟年听不见似的,微微仰头看进迟年的眼里,语气郑重,“不会再骗你。”

迟年的唇很软,口腔里有淡淡的苦味,明明吃的药不多,但总能在他的身体上留下味道,不像他执拗的性格,他的身体好像很容易被浸透,这一点陆封覃太清楚了。

苦被舔开,酿成甜,陆封覃温柔又不容反抗地吻迟年,按着他的后颈,拇指轻轻摩挲他的侧脸,将那柔软的皮肉磨红磨烫,逐寸漫延到全身。

迟年被放到床上,床单是灰色的,他像一片洁白的雪花陷进低饱和的被褥中,在陆封覃的身下慢慢融化成一滩温热的水,再被陆封覃掬捧起来痛饮。

“不……”被摸到最私密的地方,迟年收起膝盖,陆封覃的手臂被他夹在腿间,搏动的血管和青筋烫着他大腿内侧的软肉。

陆封覃俯身,将迟年一整个罩在身下,没入后穴的指节抽出,抚前来,握住迟年颜色浅淡的阴茎,那里湿漉漉的。

被伺候着,迟年忍不住蹙眉轻哼,手指抓着陆封覃的肩臂,想推开,却不由得掐紧那巧克力色的肌肉,指甲用力地在上面划出白色的痕迹,又很快消失,他的腿根簌簌发抖。

“真的不要吗?”陆封覃极其认真地看着迟年,看他的表情因自己的动作而变化,重了,他会咬住下唇,忍着舒爽的喘息,轻了,他的睫毛会抖,瞳孔会放大,继而蒙上一层水雾,总之就是说不出话,那张开合不断的嘴此刻只会呻吟和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