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迟月心底封存的卑鄙行径被揭开。
或许是长久以来的压抑扭曲了他的心理,或许是嫉妒冲昏了头脑,那一刻,他就是选择装醉,想窥探迟年和陆封覃到底是什么关系。
当听到陆封覃要包养迟年的时候,他的心思就开始变质,不受控了。
以至于陆封覃伤害了迟年然后离开战场,迟年遍体鳞伤爬起来时,他都没有起来帮帮迟年,哪怕是装做刚醒。
当时所有人离开时,徐教授要送他陆封覃主动揽了过去,他以为陆封覃真的要送他,然而当他坐在他的旁边,人走完了整个包间安静下来陆封覃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他不知道陆封覃留下他做什么。
很久之后他的醉意泛起来,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直到迟年的电话打过来,他听到陆封覃拿起他的手机接通,叫迟年过来接他。
原来陆封覃在等迟年。
“你想做什么?”他问陆封覃,陆封覃突然提这个一定是有原因的。
倒了一杯茶,陆封覃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看着他。
“是,还是不是。”这场谈话迟月已经失去话语权了,陆封覃只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迟月的那些把戏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但他非要用在迟年身上,陆封覃就没有办法坐视不管了。
陆封覃的气场总是很强大,提问的时候,就像是带着答案,不给对方自由发挥的机会。
迟月几番挣扎,终于承认,“是的,我没有醉,但……”
他话还没说完,陆封覃就起身准备离开了,似乎听到了意料中的答案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迟年一把抓住他,突然哭出来,哽咽着说:“不要,告诉迟年,求求你了。”
他知道陆封覃在替迟年出气,他不能让迟年知道他的这些行为,绝对不可以。
陆封覃停了下来,低头垂下眼皮,眼神像看一条丧家犬。
“怎么,突然想起他是你哥了?”
迟月被这句话刺到似的一下子松开抓着陆封覃的手。
陆封覃说得没错,他确实在那一瞬间想起了迟年为他做的一切,好像刚知道他们是亲兄弟一样。
陆封覃再懒得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迟年等了陆封覃一天,因为陆封覃说他回来了才能让他离开。
阳台上爬满的三角梅都快被他薅光了,陆封覃的车才出现在楼下的大门口。
看车进了车库,他猛得从摇椅上起身冲出卧室冲下楼。
陆封覃刚进门,把外套递给佣人,就见迟年从楼梯上急急忙忙地跑下来,他几乎没有在这个房子里见过迟年这个样子,因为迟年一直都闷闷不乐,像被关在阁楼的公主。
他正准备解袖口的手也放下,手叉腰,好整以暇地等着人往自己怀里扑。
然而迟年在距离他两步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陆封覃见他不动了,只得自己往前迈了一步,张开双臂作势要抱他。
迟年反应很快地往后躲了一下,让陆封覃抱了一怀空气,他眼皮垂下来,眯眼看着迟年。
“我可以走了吗。”迟年的声音都有点急。
陆封覃微微扬起下巴,大爷似的命令,“给我摘领带。”
服了,迟年用力压下冲动的火,陆封覃一个三十多岁叱咤风云的生意人,说出去的话居然拖拖拉拉磨磨唧唧不履行,迟年真的服了。?'??%2^3#0>6玖.2(3玖6
但他又不能激怒陆封覃,万一他真的翻脸不认人,下次指不定提什么更恶劣的要求。
他攥着拳头走过去,摘领带的时候每个动作都极其用力,陆封覃甚至被他拉